颜臻拿起一柄烙铁,烧红后在林修的脸前来回晃着,“我不需要你替我办事,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。”
“相爷,小的知道的都吐干净了,心里再没瞒您的事。”林修疼得不敢吼,身子不断发抖。
“上个月十五那晚,有人约我到千香楼见面,要给我连家被害证据。后来我命人调查过,你就是给相府送信那人,告诉我你的同伙都有谁,又是谁指使你刺杀本相?”
林修疯狂摇头,“信是小的送的,可我只是拿了银子替人办事,哪敢刺杀相爷。”
“刺杀我的女人不是你的同伙吗?”
“当然不是,那个女人一点功夫都没,不可能会是杀手……”林修话说了一半,突然住嘴。
他怕自己说错话惹怒颜臻,而且自己没见过那个女人的脸,对方是不是杀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他只想自救。
早知道送这么一封信,会让自己做有危险,给他十块金饼他也不干。
“林修,十五之后,你又在楼里面住了几日,可有见过可疑人士出入?”颜臻低头去看自己手背上的疤痕,思绪回到那晚。
那个在他身下承欢的女人,眸子里有恨意,绝对不是楼里面的姑娘。
她认识自己,发狠了往他心口刺,这不是杀手是什么。
“可疑人……我想想。”林修闭起眸子,开始认真回想。
十五那晚,楼里很乱。
有几个清倌要开包,许多顾客争相拍卖。
也有花魁首舞,把二楼的栏杆都给挤破。
他当时有个相好的是清倌,打包好首饰要跟他私奔,结果要走的时候,被一个急匆匆离开的人推搡在地。
楼里的鸨母认出他俩,让人拦下把金银都给没收,还打了他俩一顿,关到后院干苦力。
若说可疑,就是那个撞到他那人,神色匆匆怕人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