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只乱吠的疯狗。”楚卿靠在一旁假眯,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乱叫。
她怕自己再恶心,出门时只喝了杯清茶,一丁点胡饼都没吃。
这些日子吃的也甚清淡,看到他车中的美食,快馋得流口水。
“既是疯狗就该打死,省的它将来趴你脖子上,咬你一口。”颜臻说着,自顾自吃着羊肉胡饼,还将旁边炉子上炖的汤盅打开。
鸡汤的浓香扑面而来,楚卿的肚子叫得更厉害。
似有一只小爪,在她心口一直挠。
嘴里还叫着饿。
“流苏是你的贴身婢女,你让她接近我,不怕自己有什么把柄落我手里。”颜臻递过来一盘点心,里面红的,绿的,搭配得尤其好看。
楚卿本不想睁眼,可这些糕点都是她平时爱吃,又舍不得吃的,心里馋得不行。
她抬手去拿,颜臻却松了手,糕点全落在地上。
浑蛋!
居然戏弄她。
“想吃就拿银子过来,本相不养吃白食的人。”
楚卿羞愤难当,刻意岔开话题,“流苏走的那日,说怀了颜相的孩子,下官想成人之美,有何不对?”
“那等姿色,本相还看不上,比沈念慈……还有你差远了。”颜臻歪着身子,目光肆意在她身上流连,“柳太医说你胃口不佳总是犯呕,我寻思着你一个男的,怎么得了女人病。”
楚卿攥着拳头,说别人偏要带上她,刻意惹她发怒。
“颜相既然不好男风,又盯着下官做甚!”她轻嗤一声,把头扭到别处去。
颜臻面色难看,男风?
这种事都能宣之于口,她楚卿还想以此为荣吗。
颜臻绷紧了脸,压抑住翻涌的怒意,“不盯着你总背地使坏怎么办,你把圣上的奸细弄我府里,意欲何为?”
他颜臻征战沙场十几年,瞧不上这种靠女人登上皇位的男人。
要了沈念慈入府,也是想砍了李暄的左膀右臂。
下一个,就是楚卿。
“人都失踪了,问这个还有意思吗。”
“跟楚大人有关的事,都有意思。”
楚卿手撑着座,身子不由得发抖,“流苏到底怎么样了?”
“杀了。”他轻飘飘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