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还有好事者出言嘲讽道:“董二家的,不是我说,你这嫂子做的也太不地道了。”
“还好意思说是极好的瓦房,我呸......”
董家那个草棚他们都见过,说是瓦房不过是砌了半人高的土墙,屋顶搭了几片瓦罢了。
就这还好意思说是瓦房。
见老底被董平揭开,张氏索性也不装了,直接撕破脸道:“草棚怎么了,有草棚住就不错了。他一没赡养父母,二没出钱出力的,凭什么一回来就要分房分地给他......”
“我再说一次,这是爹的遗嘱!”董平不耐烦的打断她。
“而且谁说三弟没有出钱,要不是三弟每年寄给爹的银子,你以为咱们家这么大的房子,仅凭咱们两家在土里刨食能盖起来?”
“你老说他寄了银子回来,可我们谁也没见过,谁知道是不是真的!”张氏不依不饶的小声哔哔。
“好,你不信是吧。”董平冷着脸对着人群中一个讨喜的青年吩咐:“老四,你去将我炕头上的木盒子拿出来。”
青年得了命,一溜烟的跑了。
等待的时间里,里正家的小辈从家里搬了凳子,让董云几人坐下,至于地上的张氏几人,眼神都没有给一个。
青年的脚程很快,不一会就捧着一个木盒子回来。
董平打开木盒,从里面拿出一张牛皮包着的册子。
“这些年,三弟寄回来的每一笔银子,我爹都记录在册,为的就是防止有一天有人翻脸不认人。”说着眼睛扫过地上的张氏。
张氏瑟缩了一下,眼神不自觉的在人群中搜寻。
而人群的不起眼的角落,有人看着董平拿出的册子,瞳孔微张。
董平翻开册子的第一页,高声诵读起来。
“崇元三十一年,镇远镖局带银三十两。”
“崇元三十二年,镇远镖局带银三十两。”
“崇元三十三年,镇远镖局带银五十两。”
......
一时间人群一片沸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