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圣前脚才走进办公室，万晓娜后脚就跟进来了。

“莫总，万总元旦的时候找了你很多次。”

莫圣没有打开电脑，背着手站在窗前，看着楼底下如蝼蚁的人群，回了一个字：“哦。”

“万总的意思是……”

万晓娜说了半天，总结起来就是把万城义的话带到了，现在行情很好，应该有更大的发展，让资金更上一个层次。

前两年，有几个人能预料得到股市会涨成这样？

有几个人会相信A股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大牛市？

人永远是不知足的。

只有更多、更多、更多才能喂饱心中的猛兽。

莫圣问道：“怎么个更好的发展？”

万晓娜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，莫圣只是看着她的嘴唇不停地开合，心头的恶心是越来越重。

这些老鼠仓就像是吸附在自己身上的蚂蟥，怎么都甩不掉。

他们只知道吸血，永不知足的吸，希望自己跑得快一些，血流的速度越猛烈，他们就越能喝得更多。

万晓娜出去以后，张文东叼着烟走进办公室，说道：“我跟万总讲了，元旦不要找你，让你休息几天，只是啊，行情这个样子，他们没有办法不急。”

莫圣坐到电脑桌前，打开了电脑，他看着跳空高开，正在猛烈上攻的上证指数，说道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我们输了，会怎么样？”

张文东疑惑道：“输？怎么会输？”

莫圣突然觉得自己比那些散户还要可悲，他说道说：“外面的人，散户也好，游资也罢，赚钱了，可以去酒楼庆祝，可以很开心，亏了钱，大不了销户不炒了，我呢……我不行，我不能输。”

后面的话，莫圣没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