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林率队成功擒获李邵岗后,王泽知道,此刻乃是与契丹博弈的关键时机,不容有丝毫懈怠。他一方面精心照料李邵岗,以贵宾之礼相待,饮食起居皆安排得细致入微,另一方面,他与李卓将军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第二次谈判事宜,日夜不辍。
半月转瞬即逝,这一日,晨曦微露,王泽便整衣束冠,神色庄重肃穆,手持节杖,率领着李卓将军、苏林、赵刚副将等一众将士,浩浩荡荡地向着谈判之地进发。众人皆身着盛装,盔甲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,衣袂随风飘扬。
抵达谈判之地,但见契丹一方亦是阵容齐整,气氛凝重。契丹主李尽忠端坐在中央,他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皮袍,头戴金冠,其上宝石璀璨夺目,熠熠生辉。他的身后,数位重臣面容冷峻,精锐侍卫们手持兵器。
双方见礼之后,王泽昂首挺胸:“今日再次会谈,实乃关乎两国命运之大事,百姓福祉之所系。我朝皇帝陛下圣德仁慈,心怀天下苍生,念及两国百姓久遭战乱之苦,痛心疾首,渴盼和平之心,犹如久旱盼甘霖,拳拳之意,天地可鉴。” 他微微顿了顿“半月之前,谈判破裂,实非我朝所愿。然国主您似是对我朝诚意有所疑虑,故而今日,我朝特携诚意而来,望能与契丹重修旧好,缔结和平之盟,永息战火,使两国百姓得以安居乐业,共享太平盛世之福泽。”
李尽忠面色阴沉,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,他冷哼一声,道:“王少卿,莫要在此空口白话。半月前你朝提出的条件,于我契丹而言,太过苛刻,实难接受。今日若仍是如此,恐这谈判又是徒劳无功。”
王泽神色不变:“我朝知道,和平之基,在于互利共赢,非一方之独胜。今我朝重新斟酌,提出新的方案,国主可静心聆听。” 他微微抬手,仪态优雅而庄重,“其一,疆界划分,可依战前旧线为基准,我朝愿与契丹共同组建巡查队伍,定期巡视,以防边民越界生事,确保边境安宁。如此一来,可消弭两国在疆界上的纷争与猜忌,犹如筑堤防洪,稳固边防。”
李尽忠微微皱眉,似乎在思索着其中利弊,王泽见状继续说道:“其二,边贸往来,我朝将开放更多的商埠与货品,不仅有茶叶、丝绸等传统珍宝,亦有瓷器、药材等稀缺之物。交易方式亦更为灵活多样,可货易货,亦可用金银结算,且公平合理,绝无偏袒。契丹的良马、牛羊、皮货等特产,亦能在我朝觅得广阔市场,此乃互通有无之举,可促两国经济繁荣,犹如双轮并驱,共进共荣。”
王泽接着道:“其三,关于战争赔偿,我朝可酌情减少。战马三千匹、牛羊两万头即可,此数既考量了我朝之战损,亦顾及了契丹的承受能力,公平合理,不偏不倚。且我朝承诺,这些赔偿物资将分批次接收,给予契丹充足的时间筹备,绝无逼迫之意,如涓涓细流,舒缓而有序。”
李尽忠听后,沉默良久,他与身后重臣低声商议,众人面色凝重,各抒己见,争论之声此起彼伏。许久之后,李尽忠抬起头,目光中仍有疑虑:“王少卿,你朝虽有诚意,但这开放商埠之事,我契丹担心会受你朝商人欺诈,利益受损。且工匠援助,是否别有用心,亦未可知。”
王泽微微一笑道:“我朝将制定严格的边贸律法,约束商人行为,若有违规欺诈者,严惩不贷。工匠援助,纯粹是为了帮助契丹重建,他们皆为技艺精湛、品德高尚之人,且受我朝监管,绝无恶意。我朝所求,不过是两国和平共处,再无战事,此乃真心实意,天地可表。”
李尽忠又沉思片刻,缓缓道:“那这王子之事,又当如何?”
王泽神色庄重,道:“只要今日能达成和平之约,王子殿下自会安然无恙地回到您的身边。我朝以信义为本,绝不食言。”
李尽忠与重臣们再次商议,长叹一声,道:“罢了,王少卿,就依你朝所言。但愿此后,两国能真正和平共处,不再兵戎相见。”
王泽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国主英明,此乃两国之福,百姓之幸。愿我等今日所定之约,如金石之盟,坚不可摧,永载史册,为后世传颂。”
说罢双方命人取来笔墨,当场拟定和约,签字画押,互换文书。众人望着那墨迹未干的和约,心中皆感慨万千。
和约既成,王泽、李卓将军等一行人自是率领大军,班师回朝。士兵们闻得号角,迅速整军列队。苏林与威龙镖局的镖师们,亦是昂首挺胸,步伐矫健。
大军启程,浩浩荡荡地向着洛阳进发。沿途所经之地,百姓们闻风而动,纷纷扶老携幼,涌上街头,欲一睹王师的风采。他们身着新衣,手持鲜花与彩旗,欢呼声、喝彩声此起彼伏,响彻云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