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觉得,我们会变成那个样子吗?”
萧辰假正经的问道。
“什么?”
“登徒子,占我便宜是吧!”
嬛儿的小脸儿顿时绯红。
“哈哈哈,好啦!开玩笑的。我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改变不了,还担心别人干嘛。”
萧辰轻轻的抚了抚嬛儿的肩膀说道。
“这样,两日后傍晚时候,你在西合门外等我。”萧辰起身说道。
“要去哪?”
“我的豪宅已经装修好了,带你去院子里转转,公主可否赏脸啊?”
“那要是不好看,该怎么惩罚你呢?”
“哎!你看,给小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嘛。”
萧辰咧嘴笑道。
“那好吧,那我就......免为其难了。”
二人话闲片刻,便各自散去不说。
萧辰将西南州郡的信息送到紫光堂,继续同臧未真、徐修仁等人商讨新政律令条陈。
趁着中午的间隙,把水力风扇的图纸也画了出来,并附上了一篇介绍,而后送给易琼去找工匠操办。
太极殿的长廊里,只见寺人婢女行色匆匆,看样子又是要举办什么活动了。
原来,为了迎接永兴公主回宫省亲,丁贵嫔按照礼制准备在后宫里为其安排家宴。
后宫的华林园自有假山奇石林立,又引得运渎曲水环伺左右,最是游玩赏景的好地方。
如此观风赏月也能迎合陛下要求的用度从简的旨意,此一举两得的安排,丁贵嫔也是费了些心思。
谁想那姚儿听闻后并不领情,非要大办酒宴并邀请在京王侯的家眷参加才行,丁贵嫔听了也是无可奈何,只能知会给皇帝。
皇帝深知自己女儿的性子,要是不顺着她,估计整个后宫都不得安宁,考虑再三后,他便吩咐丁贵嫔按照公主的意思去办了。
如此一来,华林园内的陈设器具都要借用补充,美味珍馐更是不可或缺。
众人一时手忙脚乱,场面堪比节日宴饮。
却说永兴公主正于徽音殿里同几个妃嫔打趣话闲,只见丁贵嫔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殿内。
几人见状后上前行礼。
“给娘娘请安。”
公主却慢条斯理,稍作欠身。
“姚儿给娘娘问安。”
“快起身吧。”
“诸位姐妹亦不必多礼。”
于是众人起身,丁贵嫔坐到了正座,诸妃嫔也回到位置上端坐。
“姚儿回来已有几日了,只因稍感倦怠,未曾到显阳宫问安,还请娘娘见谅。”
姚儿侧身颔首说道。
要说姚儿回到宫中,见了皇帝后怎么说也得当日去显阳宫问安。
可是她并没有去,原因就是那丁贵嫔过于刻板,与自己不搭。
与其找不痛快,不如不见了,她又能怎么样呢!
丁贵嫔自知其中缘由,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,姚儿能有今日,也是陛下对其纵容偏爱所致,自己又何必针锋相对呢,卖个人情罢了。
于是丁贵嫔微微笑了笑,你不去问安,我来找你总可以了吧!
“无妨,自家人不必多礼,你父皇政务繁忙,不能终日陪伴着你,你不要多想才是啊。”
“娘娘言重了,姚儿虽不是自小就在宫中,可终究是诸位娘娘将我带大,既然回来省亲,更需要同诸位娘娘多多亲近才是。”
“嗯,京都暑气重,前两日虽下过雨,可这堂内还是闷热了些,本宫适才差人到凌云阁取了些冰块来与你消消暑气。”
话音刚落,寺人婢女便将两桶冰块放在了殿中央,又抬了一桶置在正座面前,几个婢女手执掌扇走到二人身后轻轻摇动着。
“娘娘这般疼爱,姚儿必会铭记在心。”
公主说完,便看了一眼旁边的贴身婢女。
婢女会意后朝后屋走去。
“要说端阳节才过去月余,此时回来省亲本不合礼法,可陈郡偏远,你父皇平日里又对你颇为挂念,既然回来了,就多住些时日吧。”
“姚儿知道了。”
“姚儿又何尝不想守典尊礼呢,虽然贵为公主,可我终究是个女眷,相夫教子,尊上礼下,本应为之。只是那驸马终日痴心于典册,这深院孤苦又能与谁倾诉呢!”
姚儿说着便拭起了眼泪。
丁贵嫔哪里能听得了这般胡话,于是掏出锦帕掩了掩口鼻。
众妃嫔听了也是满脸通红,偷偷的发笑不说。
只见婢女端来一个木箱,放在了案上。
姚儿低身打开箱子,里面闪闪发光,众妃嫔的目光顿时都被吸引了过去。
姚儿抿嘴儿微微笑着,托起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递到了丁贵嫔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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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,姚儿特地差人从扶南国寻来这颗福禄珠,将它献给娘娘,求个福寿康宁。”
丁贵嫔虽说不再有心思和她闲谈,但礼节不能有丝毫的怠慢,接下礼物后又稍作寒暄,而后起身离去不说。
众妃嫔见状低身行礼,然后齐聚案前,仔细把玩着箱子里的珍宝器物。
要说后宫之内如何能少的了珍珠首饰呢,只是陛下近年来愈加勤俭,日常别说是穿金戴银了,就连裙摆也不能曳地,只有到了贺岁的时候,才会给后宫妃嫔赏赐一些珍宝饰品。
老旧的金银首饰早已过时,妃嫔们每每接见公侯妃子,穿着打扮都显得低下一节来。
今日公主如此迎合,诸妃嫔自然喜笑颜开,每人皆精挑细选,对镜佩戴比试着,不知不觉间木箱就已空荡了,而众人却意犹未尽。
姚儿见状后快然许诺,择日便到京都的街巷里再买些首饰回来。
诸妃嫔听后喜不自胜,吃了几杯茶后也便散去了。
晚间,姚儿来到对面的永康宫里看望嬛儿。
嬛儿虽然心里对姐姐的行事作风不敢苟同,然而终究是一奶同胞,姐妹两年不见,思念之情溢于言表,二人执手相对,畅谈至半夜才作罢。
几个工匠一清早便来到了别院,造木为机,引水成力,制成了翻车,又在此基础上稍作改动,如此便将一座风扇置到了正房的北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