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尘说道:“我还有一个妹妹,叫泽宣。”紧接着,他便将妹妹受伤的详细情形一五一十地向我娓娓道来。爷爷静静地听着,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,他重重地叹了口气,眼眶泛红,强忍着在其中打转的泪水,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:“这孩子啊,这两年来每日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,真让人心疼,还让泽尘去九元界寻找的灵药回来,也不能根治,只能缓解.....”
“那先陪爷爷吃完饭,咱们再一起去看看妹妹吧。”我一脸严肃地看向泽尘,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关切,泽尘立刻心神领会,微微点头。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结着忧虑,一顿饭就在这沉闷的氛围里艰难进行。我深知大家此刻的心境,面对这样的状况,谁都难以有食欲。我只是象征地吃了几口,便草草地吃完了饭。
泽尘见状,迅速起身,在前面默默带路。我则调整着自己的脚步,伴着爷爷迟缓的步伐节奏,一同缓缓迈向妹妹的房间。 当泽尘推开那扇房门,我深吸一口气,率先走进。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与哀伤的气息。我不动声色地在识海里轻声对星晨说道:“星晨,扫描一下。”星晨即刻传来:“好嘞主人。”
片刻后星晨告诉我,发现妹妹的体内有一股紊乱的灵力波动,这股波动似乎在不断侵蚀着她的经脉,导致经脉多处受损且有微弱的堵塞迹象。在她的伤口周围,还残留着一种极为罕见的黑暗能量,这种能量如同有生命一般,正缓缓地渗透进周边的血肉组织,阻碍着伤口的正常愈合,并且还在附着在心脉上吸收着妹妹自身的生机。此外,星晨还检测到妹妹的灵魂之力有轻微的震荡,像是受到过某种精神层面的冲击或干扰......
于是我在心中仔细思索了一番,发现这情况确实与泽尘此前描述的相吻合。妹妹的内伤迟迟难以痊愈,恐怕罪魁祸首便是这股诡异的黑暗能量,只是这黑暗能量究竟是何种神秘存在,我一时也毫无头绪。当下,我凭借伴侣契约将泽宣的状况迅速告知泽尘。泽尘得知后,不禁惊讶地回道:“还是小粉厉害,一来就发现了关键。”
我略作沉吟后说道:“泽尘,你先让爷爷回去休息吧,我们在这儿稍坐片刻。爷爷年事已高,又为泽宣之事忧心忡忡,不宜在此久留。”泽尘听后,深以为然,便转身搀扶着爷爷,轻声安慰了几句,送他回房休息。 片刻不到,房间里便只剩下我与泽尘两人。
我在确定爷爷已经走远后,依照星晨在识海中的精准引导,将手掌轻柔且准确地放置在泽宣的心脉上方。随即,我微微阖上双眸,排除一切杂念,凝心静气,逐渐运起灵力,准备尝试去接触那股在泽宣体内的黑暗能量。
泽尘见状,神色骤变,一个箭步抢上前,急切阻止道:“不行,你并非灵药师,此中若有差池,后果不堪设想。连大祭司都无计可施,我绝不能让你涉险。”我微微抬手,轻拍他手背,嘴角噙笑,镇定回应:“放心,有星晨护我,我仅探探情况,看这黑暗能量是无差别攻击,还是钟情特殊体质。”泽尘闻言,心弦稍松,虽仍有顾虑,却也默默退开,唤出嘟嘟守在一侧,严阵以待,以防不测。
星晨在我识海中悄声说道:“主人,我们还是先用泽尘实验一下吧,他的能力级别比你高好多……况且这是他的妹妹,他应该不会介意的。”我一听星晨这话,不由得在识海里轻问:“星晨,是不是你也对这个东西毫无头绪,还是另有隐情?”星晨的声音更低了几分,带着一丝紧张与担忧:“主人,我怀疑这个是毒雾的进化版。它极为诡异,专挑兽人最具能量的心脉之处,不仅会肆意吞噬生机,而且似乎还拥有某种意识。我实在是担心您的安危,实在不想让您去冒险啊。”
我伸出的手猛地顿住,转头对泽尘说道:“等会,我先和星晨商量一下。”泽尘理解地点点头。我随即在识海里对星晨讲:“让泽尘也一起听听吧,咱们俩这样私下嘀咕,总归不太合适。”星晨乖巧应道:“好的主人。” 于是,我们三人在伴侣频道开启了对话。我率先发问:“泽尘,你可知晓毒雾?就是我初来乍到时,兽神山上曾出现过的那种毒雾,具有自我意识,还会不断吞噬生机的那玩意儿。”泽尘轻轻摇了摇头。我眉头紧皱,继续说道:“那看来当时这毒雾仅仅是在陆地上肆虐蔓延,并未侵入水域之中。可如今,这股黑暗能量竟出现在泽宣体内,问题怕是有些棘手了。你且去打听一下,那次和妹妹一同执行任务的那几个兽人可有什么异样之处,要快。”
泽尘毫不犹豫,立刻转身出门而去,我则迅速让星晨给泽宣施加了一个护罩,此护罩专门用于封印毒雾,以防其扩散或造成更严重的危害。 提及毒雾,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祭祀大典结束后的场景。那时,我的神识刚覆盖大殿,便听到外面的兽人们正热烈地谈论着毒雾之事。据他们所言,毒雾所波及的范围颇为广阔,令人忧心忡忡的是,其源头始终难以寻觅。那些毒雾仿佛拥有不死之身,无论何种攻击都难以将其彻底消灭,众人无奈之下,只能想尽办法对其进行封印,形势极为严峻棘手。
小主,
星晨在识海中听闻我的回忆,微微低下头,陷入短暂的沉思,片刻后说道:“主人,您竟将这些都听到了。这毒雾的确来历不明,像是被多种神秘神识共同操控,这才致使其如此难以对付,始终无法确定其真正的源头,也不清楚究竟是何方邪恶势力在背后蓄意谋划。目前,凡是能够被轻易察觉的毒雾所在之处,大多已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被封印起来。然而,那些较为隐蔽的角落,恐怕依旧潜藏着危机。上次老主人归来之际,这毒雾仿佛察觉到了某种威胁,瞬间隐匿踪迹,暂时未出现大面积爆发的状况,所以当前所面临的这些问题,大体上还处于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,但这毒雾始终是个巨大的隐患,犹如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,不知何时便会再度掀起惊涛骇浪。” 我眉头紧锁,仔细思索着说道:“此毒雾一日不除,兽人星球便一日不得安宁,必须得想个更为周全的办法才行。”
不多时,泽尘便匆匆返回。他面容冷峻,神色凝重地说道:“不想我在家中分化的这几日,部落里竟出了如此严重的大事。我前去探望那几家兽人,竟发现他们皆染上了一种类似‘瘟疫’的怪病,现已被关押在部落禁地。还有部分鲛人莫名陷入癫狂,双眸闪烁着诡异光芒,力量彻底失控,不分敌我地对周遭一切发动攻击。
玲花的二哥泽渊在例行巡查时,不幸被失控鲛人所伤,随后也被传染上这种奇异狂乱之症。一开始是身体开始猛烈颤抖,然后皮肤之上逐渐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,听部落里的兽人描述,他身上仿若有一股邪恶黑暗力量在其体内疯狂游走,不断侵蚀他的理智与生机......”
“即便是部落中德高望重、精通各类古老秘术的大祭司,对此也无计可施。面对这前所未见的黑暗病症,以往的治疗手段全然失效。族长深恐这狂乱力量会在部落中进一步扩散,迫于无奈,只得打算将泽渊及其他染病之人一同封印起来,期望以此阻止可能爆发的更大危机。
如今,听说众多鲛人都被集中于部落深处的幽禁之所。那个地方平日里是关押那些犯下重罪、对部落造成极大危害的鲛人的牢狱,四周环绕着由巨大玄铁珊瑚铸就的栅栏,这些珊瑚均经过特殊处理,坚硬异常且铭刻着具有抑制力量的符文。上空布有强大的结界,如网交织,幽蓝光芒闪烁,牢牢禁锢着其中的一切,杜绝任何被囚者逃脱的可能。”
我一听泽尘的讲述,眉头紧锁,心中沉吟片刻后,抬眼望向他问道:“泽尘,你可有办法进入禁地?我想去一探究竟,看看那里的兽人状况是否与宣儿相同……”此想法一出,好久未曾有动静的心魔魔曦在我脑海里瞬间炸响:“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多管什么闲事儿,星球离了你不转了一样,部落那么多勇士都是吃素的,就差你这一个小姑娘??还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~~~切!!小心操心多长皱纹!!”我一听心里突然发出的声音,不禁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双手捂着脸,重重地叹了口气,内心泛起一阵纠结,而且无名火渐起。 泽尘一看我怎么这个表情,满脸担忧地问道:“小粉,是不是我分化进阶的时候,你消耗灵力太多了?你也一直未曾好好休息,要不咱还是等明天再去吧……”
真膈应人,我心中暗自思忖,这魔曦怎么突然冒出来了?这么久都毫无动静,我早就将她抛诸脑后了。偏偏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现身,可真会挑时候。魔曦似乎洞悉我的想法,在我心里冷笑着说道:“谢谢夸赞,你内心深处不就是这么想的嘛,只不过我替你说出来了而已......”
我经她这一提醒,恼羞成怒,的确,在潜意识里,我确实在排斥去管这档子闲事。我已经给自己的一切都安排妥当,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,我一点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