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睦一双杏眼都急红，眼底闪过愤恨的情绪。
连说话的嘴巴，都在微微打颤。
她缓了几口气后，才说道：“那些坏孩子我跟踪了好些天，但他们都很警惕，都是分散去各地抓捕流浪猫狗，我也是跟丢了好几次。直到无意中从过路的行人口中得知，附近有个废墟很臭，应该是死了什么动物之类的。”
“我就跑去那人说的废墟找了许久，发现一个噙满血迹的废弃屋子，整个房间腥臭难闻，那些血黑红交错，一层层的粘稠……附近还摆放了不少被开膛破肚的猫咪的尸体，像是在弄些什么邪术仪式似的。”
“刚开始，我不确定是不是那些坏孩子虐杀动物的地方。然后有天放学，我偷偷跟着他们。然而，这次他们没有分开行动。而是几人成为包围圈，轮番推搡着其中一个小胖男孩，去到那个离学校不远的废墟。”
“像古代王公贵族那般，将那男孩当做猎物，边拿着棍棒武器，追赶打他，吓得他到处乱窜，他们时而打开缺口，让他以为能逃离的时候，又突然从别处伏击，那男孩被打得好惨，他的叫声撕心裂肺的……”
慕睦猛地捂住双耳，浑身哆嗦，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！
她眼里不但噙满了泪水，慌乱中夹杂着恨意，让祁栎心头一紧，抬手，想要将她搂住安慰。
对上她如同受伤的小兽，眼里一闪而过的防备。
尚存一丝理智的祁栎，将已经伸出的右手，立马往边上一侧。
顺势扯了张纸巾，给她递了过去。
愣怔的慕睦下意识抬手接过他递来的纸巾，嘴一抿，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……
她的眼泪和哭声，让祁栎慌极了，不知该如何哄她才好！
就在祁栎懊恼自己如此嘴笨之际，慕睦哽咽的，低声说了句：“谢谢……”
啜泣了一会儿后，她小声说道：“那边虽说在学校附近，但那时候临近傍晚，很少行人路过。眼看他们那铁棍就要敲在他头上，我慌得连忙大喊，假装召唤已经到达附近的警察来这边，这把他们暂时吓跑了。”
“当时被欺负的男孩，就是小弥勒。就是小弥勒。祁栎你不知，小弥勒当时被他们欺负得好惨。甚至连我的靠近，他都……”
祁栎揪着一颗心，却佯装镇定的，安静听着她诉说着当年发生过的事情。
当然，早就将事情调查过的他，也知道她隐去了不少其中的内容。
但事实和她说的，其实也大差不差。
祁栎看着她颤抖的肩膀，和那止不住的泪水，他是多么想伸手将她拥入怀里，给她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