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哈哈,叫什么夫人啊。我只是一个普通农妇。这位书生可是要找那庞牙人?哎呦,你可算找对人了,就他们那点事,这县里没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。来来,先进屋,我跟你仔细说说。”
一听到要进屋,雷广宁慌忙摇头。这怎么能行呢?人家一个带娃的妇人,他这要是进去了,那可要说不清了。
“不了不了,您直接在这儿给我说就行。”
妇人见说不动,只好长话短说,直接在这里把事情都告诉了他。
原来大概十天前,这隔壁的庞牙人突然有了一个大主顾,几乎包揽了他院子里所有的女人。
于是,卖光了存货,庞牙人索性直接走了,又紧赶慢赶要去别的地方进货了。
“所以他们几天前就走了?”
“没错,往年来说,他们夫妻俩肯定要在临安县过年的。但今年这也不是碰巧了吗,人都卖光了,他们又急着去进一些新人,所以早就不在了。”
完球!这是雷广宁心中的第一想法。
走之前他大包大揽,承诺了大侄女一定把事情办好。现在人不在了,这可怎么整?
愁啊,当天晚上,住在客栈的雷广宁愁的睡不着觉。
以前考试都没这么紧张过。
这好像是大侄女第一次正经托他办事,结果就这么简单的小事儿,他都没办好。
他要是真的完不成大侄女的嘱托,大侄女会不会对他很失望?连带着大哥会不会对他也很失望?
一夜辗转反复,把雷广宁熬的面色苍白难看。
于是第二天又到县衙的时候,蹲守在县衙门口的苏管家,差点没认出来这人。
好在雷广宁穿的衣服还和上次考试是一样,这才让苏管家认了出来。
于是,苏管家装作不经意间看到县衙门口的他,主动向前搭话。
“你是……雷广宁?我要没记错的话,你应该是雷镖师的弟弟?”
见到了熟悉的人,雷广宁的心情这才放松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