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闻洲收了手机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你这空气收费?”邵明琛笑他,“前段时间巴不得我多待会,现在就开始赶人,我就算走了,你那东西一时半会用得上吗?”
傅闻洲越听越烦,连带着看鹿悠悠也觉得碍眼。
好不容易等两人都离开,沈清欢还没出来。
他去敲门,打开的时候,她已经脱了外套,穿着件浅色衬衫,袖子挽到手肘处,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潮意。
沈清欢刚洗完东西,探头探脑,“邵总走了吗?”
“嗯。”他轻扬起唇,像是想到什么,“你竟然还有脸皮薄的时候?”
沈清欢耳根有些发热,耸了耸肩,“我好歹是个人,也知道社死两个字怎么写。”
邵明琛开夜店的,对这种事荤素不忌,出来少不了要被打趣。
她自认为自己目前皮厚还需努力,干脆遁了。
洗衣液淡淡的香味背后,是挂在窗边晃晃悠悠的一抹深紫。
没等他下套,沈清欢这只兔子主动往坑里钻,她有时候精明,有时候又无厘头地带点缺心眼。
“程宥礼最近作死,我是不是就不能出去了?”
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她还怎么见那个人?
傅闻洲生平难得被问题哽住。
沈清欢面对他时,理不直气不壮地坦然,“中午不是还说为我的家庭和谐着想?”
傅闻洲喉咙上下滚动,“也不是没别的办法。”
沈清欢心情起起伏伏,看见他板着脸,“在隔壁开间房给你们叙旧,别耽误工作。”
“谢谢老板。”
“还有一点。”
沈清欢:?
傅闻洲眼皮微掀,“别再靠近孟时序。”
沈清欢来了精神,发现他有时候还真是看人下菜碟,又觉得自己确实误会了,孟家背后的水应该是有些深,不然他可以直接让她和所有人断联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答应得格外痛快,“没事我也不会找他。”
下午,傅闻洲点开她发的定位,看着上面的字意味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