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困得连被子都没盖,均匀的呼吸声已经传来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床上,傅闻洲悄然睁开眼。
床是傅氏集团单独定制,他伸手摸到床头,静音开关按下的瞬间,床尾的轮子向另一侧缓缓移动,直到和她那边仅隔一指的距离,才停了下来。
傅闻洲坐了起来,抖开一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,动作小心又仔细。
“晚安。”他手指在她脸侧一触即收,而后闭眼睡去。
早上六点半,沈清欢的生物钟自动转醒。
她在柔软的布料中蹭了蹭,薄荷和冷杉的味道越发清晰,带着一丝清冽的肃静,令人心神宁静。
七点查房,闹钟声刚落下,她蹭地一下坐起。
茶几前的傅闻洲手顿了顿,盯着她轻哂,“你这是睡醒还是诈尸?”
沈清欢大脑有些短路,念念叨叨地低头找鞋子,“来不及了来不及了……”
等她跑进洗手间看见新的牙刷摆在那,没管太多,胡乱洗漱了下赶紧找白大褂。
临走的时候被傅闻洲叫住,沈清欢的不耐烦已经快从眼神中跳出来。
男人毫无所觉,声音耐心中带着轻哄,“张嘴。”
沈清欢看见三明治时,动作忽然停住,自己接过塞进嘴里。
她更多的是诧异,“你又不上班,起这么早干嘛?”
“饿了,想赶紧吃早餐。”傅闻洲平静道:“不然我们一起喝西北风吗?”
沈清欢不满:“你在质疑一位海城医科大博士毕业生,附属医院神经科主治医师没早饭吃?”
“医院食堂每天都对我敞开怀抱的好吗?”
傅闻洲听到这么一大串头衔,挑了挑眉,“官瘾还挺大。”
沈清欢道:“这算什么?我还没达到真正升官发财的终极目标。”
“医院早餐好吃吗?”他突然话锋一转。
“还可以。”沈清欢没注意到他微妙的表情,继续道:“不过你去不了,病人只能线上订餐,只有本人或职工家属才能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