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朗呢?”她狐疑,“我们把他忘了。”
“现在才记得,”傅闻洲又笑,神态自若,“嗯,有良心,不算多。”
沈清欢瞪他,“你是不是皮痒?”
车窗缓缓降下,晚风拂起她的长发,凛冬之际,空气中带着清新的寒气,她深吸一口,满是快意,“总算下山了,继续待在上面总感觉像坐牢。”
傅闻洲开始提速,“跟我在一起也是?”
“有什么差别?”
横竖都被困在那,就算他哄她哄出花来,还是自由更可靠,总不能因为坐牢,牢头给你点了一桶KFC,就兴奋大喊每天crazy吧。
傅闻洲声音危险,“他们怎么能和我比?”
沈清欢目光微妙,“又酿上陈醋了?”
她刚调侃完,车尾的声浪发出异响,身下的真皮座椅顶着一颤,沈清欢魂在半空飞。
风声猎猎,有些害怕,但更多是兴奋。
她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,没阻止,扯着嗓子问,“你控的住吗?”
“我在德国不限速高速开过360。”傅闻洲低头瞟仪表盘,唇角微勾,“180而已,你放心坐。”
眼前逐渐开阔,视野下,海港停泊着巨轮,一排排的集装箱叠得整整齐齐,灯火通明,十分壮观。
沈清欢从读书开始,按部就班,为了省点钱恨不能出门都步行。
这几年除了跟医院外出交流,玩的时间少之又少。
她吹了声口哨,心情愉悦:“夜景好漂亮,像大型积木乐园。”
“你堆不了。”傅闻洲提醒道:“长的还没集装箱一半高。”
沈清欢不屑,“你就有了?”
他谦虚,“我比它矮一点。”
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,沈清欢怒瞪他一眼,“没脸没皮。”
话音刚落,车速骤提,但车身突然开始剧烈晃动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闪过一瞬惊慌。
傅闻洲神情冷峻,“车好像出问题了。”
他原本放松的动作已经变成两手掌控,目光死死盯着前方,迅速反应,“刹车片坏了,你打开前面的储存格。”
沈清欢额头沁出汗,手忙脚乱地按下,“打开了。”
“车是赛车改装的,有些部分参考指数不同。”他语速加快,“把应急检查流程拿出来,一条条念给我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