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了个位置,孟时序在身边坐下。
他正对面是沈安念,祁宗铭正对面是沈清欢,滑稽又搞笑。
鱼选的是澳大利亚的黄金石斑,清蒸,炖汤,刺身,脆皮煎都安排上了。
沈清欢喝了一碗鱼汤。
刚放下,孟时序要给她夹菜,公筷忽然悬停在空中。
祁宗铭动作快一步,把一碗剥了刺的鱼肉摆在面前,“吃吧。”
沈清欢扬起笑,“谢谢爸。”
他夹菜,父母转桌,他走东,二老往西,沈清欢请的不是爹妈,是救兵。
没把她身份供出去,证明自己对孟时序还有用,暂时无需闹大。
四人心思各异,吃完饭,她道谢,不失礼数,“今天让你破费了。”
“千方百计不见,怕他吃醋?”往外走时,沈清欢终究被他堵着,一同并行,“欢欢,我们的关系,不至于生分至此。”
他原以为昨晚那番话,足以让她有片刻动摇。
“孟公子。”她不再叫学长,“软刀子也是刀,扎人照样见血,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,你要结婚我恭喜,但别找错对象。”
“如果我非你不可?”他不疾不徐。
沈清欢眯着眸,“我不觉得,你对我有这么深刻的情义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是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的直白。
饭吃完了,沈清欢却没吃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