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他再次苏醒时,却见房间内只剩下李常孝一个人。
他蹲坐在床边,手里拧着一条热毛巾,居然贴心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。
李常孝见他醒来,笑眯眯地说道:
“父王,现在就咱们父子俩,有些话,儿臣藏在心底几十年了,今天正好想跟你说道说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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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母妃吕氏,你还记得吧!当初玄武门之变后,太宗当了皇帝,曾下旨让你娶沁州吕氏之女为正室,本是一段好姻缘,可你总怀疑我母妃是皇帝安插在您身边监视你的,于是你处处提防她,即便同房,也绝不让她怀上你的子嗣,我猜那时候,你就想过要除掉我母妃吧!”
说到这儿,李常孝拿着毛巾给李奉阳擦了擦额头,见对方不说话,他又继续说道:
“你机关算尽,可惜终有一失,那一年元宵节,你带我母妃进宫参加皇室家宴,偏不巧,我母后突然在筵席上呕吐,皇后随即找来太医问诊,发现我母妃怀了生孕,这一下,所有人都知道了,你忌惮太宗,只能让我母妃顺利将我生了下来!”
李常孝讲到这儿,突然陷入长时间的沉默,许久之后,才抬起头直视李奉阳的眼睛,戏谑地问道:
“这几十年过去了,难道你就从未细想过,吕氏当初是如何怀上我的吗?”
这个问题直击李奉阳心底,他发出啊啊的声音,李常孝讲耳朵探到他嘴巴,听了许久,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楚,但仍笑着点头说道:
“对!没错,就是你身边的管家康顺!每次同房后,你都是让康顺送去绝孕汤逼我母妃喝下,康顺作为你的忠实奴仆,可以逼我母妃打掉你的种,但如果我母妃怀的是康顺的种呢?”
这话一出口,躺在床上的李奉阳‘噗’的一声,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
李常孝嘿嘿一笑,又拿起毛巾为他擦拭血迹。
“没想到吧,堂堂豫王府的世子,竟然是一个家奴的儿子!你更不会想到,已故的萧王妃给你生的那两个儿子,也不是你的种,而是康顺随便在大街上找的两个臭乞丐!哈哈哈哈!”
说到此处,李常孝发出一阵狂笑,过了好久,才堪堪止住笑意。
“吱嘎”一声,房门突然被推开,老管家康顺走了进来,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奉阳,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微笑,他走到李常孝身边,仍是以管家的身份禀告道:
“回世子,王府里的守卫,老奴已经全部更换,至于那些跟了豫王多年的老部下,也已经全部处死!”
“干得好!”李常孝夸赞一句,慢慢地站起身:“老家伙这里,您安排两个心腹丫鬟好生照料,在我没报仇之前,可千万不能让他死!”
“世子放心,老奴省得!”
待李常孝出门后,老管家康顺大大方方坐在李奉阳的床上,他得意地捋了捋胡须,又对李奉阳拱了拱手,最后很是感激地说道:
“王爷!老奴得谢谢你养大我儿,等他世袭了你的豫王爵位,老奴才能放心的在这府上安享晚年,哎,‘李常孝’,这名字还是老爷给取的,但愿他以后真能孝顺我这个老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