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敏之站起身来,当着李令月的面,伸了个懒腰,笑眯眯地说道:
“我可没跟你开玩笑,豫王再怎么怙恩恃宠,权势滔天,他终归是个人不是,只要是人,就有惧怕的东西!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,他怕什么?”
“他怕你皇爷爷!”贺兰敏之正色道。
太宗?怎么又是太宗?李令月无语地问道:
“我皇爷爷不是早就崩了吗?再说,跟你又有什么关系?”
贺兰敏之呵呵一笑,没再继续说下去,这一下,反撩起了李令月的好奇心:
“喂,你就别卖关子了,赶紧的,到底什么原因!”
任李令月如何纠缠渴求,贺兰敏之始终不开口,没办法,只得送他离去,并再三叮嘱他,如果遇到危险,就来太平观找自己。
处理完李常孝的事情,李令月来到斋堂见了自己的挂名师傅郑克爽,后者对收下李令月这个徒弟开心不已,决定在太平观小住一晚后,第二天一早就赶回长安,扬言要上玄都观找国师当着众天师的面亲自宣布此事,说到底,就是去臭显摆了,李令月只当听个乐呵,也没往心里去。
傍晚时分,李令月送走最后一批宾客,疲惫地回到自己的住处,照例为杨氏念完超度经文,然后脱去衣裳,吹灭油灯,上床睡觉。
这一觉就睡到后半夜,就在她迷迷糊糊翻转睡姿的时候,惺忪的眼眸眨动,依稀看到靠近窗台边的木桌旁,坐着一个笔直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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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身影侧着身子,皎洁的月光从窗台处照进来,正好映在他凛若冰霜的脸上,那气质,说不出的清新俊逸,帅气逼人。
“妈呀!”
李令月身子一震,吓得连忙坐了起来。
那身影在她发出尖叫的第一时间就动了,一把利剑又比划在她的脖子上。
“别出声,否则我一剑杀了你!”
冰冷的声音,惯用的招式,不用猜就知道,又是那个让人讨厌的石清风。
李令月配合地点点头,心中却在狂骂:你大爷的,台词能不能改改,每次都这句,真是个下头男。
“那个……姓石的,你又跑来我房间作甚?”李令月压低声音问道。
石清风没有回答她,只是木讷地举着剑,像个没有感情的生物。
“你不说,那我就猜了,你睡不着,是想找我唠唠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