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死心的武则天,又抽出一本《中庸》:
“唯天下至诚,为能尽其性;能尽其性,则能尽人之性,从这儿开始,把后面的两段给我背出来!”
李令月有些讨巧地问道:“阿娘,我若背出来,可有赏赐?”
“赏你个大头鬼!”
武后笑着嗔怪一句,突觉自己不该这样,又立马板起脸色,故作严厉道:“少废话,赶紧背!”
虽说板着个脸,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此刻的武后,别提有多得意。
“好吧!”李令月无奈地点点头,接过武后的命题,背了起来:
“唯天下至诚,为能尽其性;能尽其性,则能尽人之性;能尽人之性,则能尽物之性;能尽物之性,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;可以赞天地之化育,则可以与天地参矣。其次致曲。曲能有诚,诚则形,形则着,着则明,明则动,动则变,变则化。唯天下至诚为能化……”
不知武则天是刻意刁难女儿,还是借女儿刻意在宋师面前显摆,一连考教了好几个问题,李令月全都应答入流。
武则天脸上再也崩不住了,她笑靥如花,看李令月的眼神,充满溺爱,仿佛女儿就是那个考了全班第一名的学霸,让她这当娘的脸上有光,倍感自豪!
李令月甚至敢断定,假如王皇后和萧淑妃还活着,她这个老娘一定会去她们面前显摆。
自古父母都如此,武则天找回了面子,对李令月宠溺地招了招手。
“还矗在那儿作甚,来娘这边坐!”
李令月一瞧,武则天坐的是太子的位置,她是太子生母,又是二圣临朝的皇后,自是坐得。
可她不一样,她的身份顶多算一公主,而且还未正式册封,按礼制,是不能僭越的。
李令月当下拒绝道:“阿娘,那是太子哥哥的位置,女儿不能坐!”
“只是陪娘坐一下,怕什么!”
武则天对女儿温言细语地说完,转头又看向李弘,冷声问道:
“太子!你来说说看,妹妹能不能坐你的位置?”
自古以来,储君之位,唯太子独享。
李弘再怎么说,也是李治指定的接班人,他的出行仪仗都是按储君的身份配置。
虽然摆放在弘文馆的只是一张普通的木制长椅,但代表的身份却是未来的储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