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泊渊一直是个不成器的,年少时就好酒色身子早被掏空,他的姬妾在府里的少说也有数十人,还有养在外面的更是数都数不清。
“至于大嫂于氏,出身不高,是个五品小官家的庶女,虽然生了一子一女,但是谢氏还是一贯的瞧不上,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。”
“那陆泊渊的长子陆蓉将他父亲的本事学了个十足,你平日里躲着他些便是。”
他不用再细说,叶卿卿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这个陆蓉比陆泊年还要年长两岁,贪杯好色,整日里不学无术不说,最大的癖好便是勾搭已婚妇人。
“现在朝堂混乱我也不能一下子与陆家弄得太僵,你委屈几个月,到时候找个合适的由头我们便分出去单过,大嫂与你是平辈她性子软弱也不会为难你的,至于那些小辈也没那个胆子。”
“只是谢氏这人是陆家主母,又是你的婆母,依照她的性子必然是要磋磨你几分的,但是也不会太难为你,为了三皇子她也不敢太过分的。”
内宅里的手段层出不穷,叶卿卿既然嫁给了陆泊年心里自然是有准备的,吃些苦头怕是难免,只要日后可以全身而退怎么都是值得的。
叶卿卿故作淡定道:“你且放心,我也不是那一味任人欺负的性子,内宅怎么样复杂总比不上朝堂上波涛诡谲,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,万事都要更小心些才是。”
‘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’这话听在陆泊年的耳朵里格外的顺耳。
自从娘亲去世,这些年他始终是一个人,无论手里握着多少权力,掌握着多少财富,那种孤苦无依的感觉总是日日夜夜跟随着他,这陆家更是豺狼虎窝,一家子人一刻不停地窥探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可是,如今他终于不是一个人了,他娶了自己心仪的人做妻子,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年。
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。
便听到外边怜青来敲门提醒的声音,“少夫人,该起了,再晚怕耽误了时辰。”
叶卿卿应了一声,便起身开门。
“老夫人...那边来催促过两次了。”怜青心里有些忐忑,第一日就这样使绊子,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。
叶卿卿未开口,陆泊年却是无所谓地道:“这才什么时辰急什么,不过磕个头敬杯茶,还能短了他们的不成,他们愿意早去就让他们都等着去。”
叶卿卿瞧着外边刚刚亮透的天,却是早得很,是没什么可着急的。
不急不慢地坐到铜镜前,冲着不知所措的怜青道:“咱们先梳头。”
怜青拿着梳子又踌躇道:“夫人,梳个什么发髻好?”
“今日要见一大家子,咱们就梳个最复杂的发髻。”
怜青知道她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