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玉似乎是察觉出沈清欢的异样，他放开她，仔细的打量她。

沈清欢低着头坐在那儿，她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对他的抗拒。

秦玉一把捏住她的下巴，强迫她抬头看自己。

眼前这张精致的脸，她的眉毛微蹙，小脸极其苍白，一点血色都没有。

而那双漂亮的葡萄眼，正倔强的看向一边，就是不看自己。

她的眼眶里，正源源不绝的的落着滚圆的泪珠。

秦玉沉默着一点一点舔掉她眼角的泪。

那些泪，又咸又苦。

他有点手足无措，想要去安慰一下她，却又因为从小到大没有安慰过别人，导致他现在无从开口也开不了口。

他过了许久，才不情不愿的说。

“我同意你在任何公开场合，都可以跟他交谈，够了吗？”

对于秦玉而言，这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最大退步了。

沈清欢的眼神稍微亮了一点。

如果可以一起逃离，那就一起逃离，如果逃离不了，那以朋友的身份，守在你身边。

也行吧。

也能接受。

过了许久，他坐下。低声开口。

“我知道你不爱我，可是爱不爱的，很重要吗？你没有别的选择，你这一生，只能属于我，我知道你恨我。就算你恨我，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。明白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