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泡完澡,元卿给她烘干头发,两人平躺和衣而卧。不知什么原因,今天的被窝怎么都捂不热。
宁烟很累很累,实在没有心思顾及那么多,微蹙着眉,沉沉睡去。
等到身边人呼吸平稳,元卿侧首,望向她的侧脸。
他从一开始就知道,她注定不是一个专一的人。
她薄情寡义,自私自利,她的利用在他面前从来不加掩饰,更或者说她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,自以为可以通过援助将她牢牢拴在身边,实则拴住她的人,她的心也不在这里。
你的眼睛是被法器反噬所致,什么反噬呢?
你为什么会跟严昼分开,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吗?
她的身上潜藏着一个又一个谜底,事实告诉他,即使没有他,她也可以靠她自己,也可以去找别人,她失去他这一个选择,不代表她无路可走。
亲眼见证自己认定的妻子身上都是别人的痕迹,说不恨,不怨都是假的。
有那么一刻,他想把宁烟捆起来,捆进寒凛峰,像那些修真人士对待他们的炉鼎一样,束缚住她的手,用链子拴着她的脚,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他,背叛她。
他想把她摁进雪地里,看她哭泣,咽下她的眼泪,看她无助又惊恐的被迫承受他的炽热和偏执,质问她是不是只爱一个人会死。
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,永永远远。
爱是占有。
爱,也不能只是占有。
纵使有千言万语,罪恶肮脏至极的危险念头驱动她,到了现实,他也仅仅是平静放下酥饼和甜茶。
算了。
随她去吧。
只要人不带到他面前,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他怕自己会变得面目全非,克制不住自己捅死那个人的冲动,跟她离的更远。
算了,算了。
她在他身边,就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