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该为一时鬼迷心窍,忽略她在中间需要承担的多种风险。

想到他们这么多次都没有做措施,说不定会怀孕,她也有留下孩子撒手人寰的可能,严昼心乱如麻,迅速退席,回到府邸宅院。

打开暖阁,一室温暖,如置身三月初春。

他看到榻上已经睡着的宁烟,无暇多想,带着冷意的身子钻进被子抱她。

宁烟被吵醒的时候,严昼脑袋深埋在她颈窝,小声重复道:“不生了,我们不要孩子了,不要了……”

“发什么神经?”宁烟被吵醒,想骂人。

严昼却在此时问她,“我们那么多次,会不会已经有孩子了?”

宁烟干脆果决道:“不会。”

“为什么?说不定呢?”

“你可知,衍山门的炉鼎早在注定成为玩物的那一刻,就被灌了绝子汤?”

“绝子汤……?”

宁烟困的要死,懒得理会他的错愕,扯过被子继续睡觉。

就算没有绝子汤,她也会找系统买的。

严昼得到答案,又抱住她,“好,那就不生,一辈子都不要小孩。”

他说,“我也不适合当一个孩子的父亲,我没有父亲,没人教过我,我不一定能做好。”

“有你,就行。”

“你前两天说院子里东西少,我买了棵银杏树幼苗,它也可以是我们的孩子,等它长大,等你我白首,它就是一棵百年银杏。”

“院里缺个秋千,以后就在它枝干上搭一个,你坐我推,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