廿回在她们身后站了会儿,心中颇为郁闷,他关心则乱,现在最好不要得罪他们。
一跺脚,跟上二人背影。
厢房房门闭合,苏衡舒了口气,坐在原位未动,“堕仙。已经按你意思说了。”
里间的帷帐后,一个身披黑色兜帽的男子身影悄无声息显现。
房间未点灯火,怡红院对于这种私人空间都尽可能遮挡光线,虽是白日,厢房内犹如天黑。
除了窗缝钻出来的一缕锐光,照见男子兜帽下泻出的银白发丝,为他更添三分神秘色彩。
“既然传了话,我的人,您该还我了吧?”苏衡道。
堕仙不言,抬手一挥,人形麻袋直挺挺掼在桌上。
苏衡面色微变,瞪他一眼,敢怒不敢言,只上前解开麻袋口子,看到里头形容如同脆弱枯枝般的女人,心疼的无以复加。
她冷声开口,“堕仙当初挟人要我办事时,跟我保证过不会伤害她,现在是什么意思?”
堕仙哑巴似的,像是被质问谴责的不是他一般。
苏衡气的声音发抖,“她只是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无辜之人!平白被人所困,还被这般对待……你难道就没有过心爱之人吗?!”
不知哪句话触碰到堕仙话匣,他隐匿在暗处,沙哑的声音道:“我不需要心爱之人。”
也不会有,爱我之人。
苏衡只当他无情,爱人此时情况未明,她心急如焚的想带她去查看情况,顾不上多加指责,带着她消失在原处。
厢房,归于空洞的安静。
堕仙走到桌前,在宁烟坐过的位置缓缓坐下。
桌上,斟好的茶一口没动,茶面还漂浮着一片茶叶,如同湖泊上无所归处的一叶扁舟。
她若喝了茶,今天便走不出这个房间。
他知道,她不会喝。
茶味涩苦,她喝不惯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