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男心疼劝慰她:“怎能怪你呢?她身为你的姐姐,当初捡了你就该为你负责,为你付出是她应该的。”

“冰儿,你就是太善良了,我看他们这两个人就是有意为难你,若不是你早年跟我一起立魂誓不得伤她二人,我早就将这两个一剑杀了!”

他话说的理所应当,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当年把江敛素的灵脉换给沈冰有何不对。

两个废物而已,有何可惧?就算他们做错了又怎样?他们现在是仙界德高望重的人物,话语权在他们手里!

就连他自己都忘了,当年代宗主崔泯然之所以会被废,正是被沈冰以江敛素性命要挟,生生废了自己。

所谓魂誓,只不过是给世人的一个表面功夫而已。

有些人,总会选择性忘记自己做的错事,在记忆里将自己塑造的完美而无辜。

崔父挡在崔母身前,以防护的姿态寒声道:“事已至此,两位得偿所愿,何必找来此处惺惺作态?”

“往日已往,我与敛素如今只想当个凡人安度此生,不是你的姐姐姐夫。”

“崔家小门小户,不甚宽敞,容不下你两尊大佛,恕不招待!”

元卿到时,就见沉默寡言的父亲难得强硬多言,明面上怼人。

自己家人的性格,元卿是知道的,娘亲热情开朗,爹爹沉默少言,很少有人能惹的他们明面上不快。

这两人,来者不善。

宁烟晚几步到,只听见最后崔父赶人的话,当即就意识到前来的两人必不是什么善茬。

在看两个白衣人,一个娇娇弱弱的倚在另一人怀里啜泣,两个旁若无人的亲昵,宁烟凭借直觉,当即就意识到怀里那个女子大概是朵白莲花。

元卿正准备进门,屋里一个人玩的崔行茵听到门外有动静,抱着呆若木鸡的鸡老大蹬着小短腿就出来了。

看着两个从未见过的生人,崔行茵清澈的圆眼透出大大的疑惑,“爹爹,娘亲,这两个叔叔婶婶是客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