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间不是讲究善恶终有报吗?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善事,得到的都是恶果呢?”
“十年一日黄粱梦,算计到头尽是空。”
“元胤,你这些日子陪我消遣的挺开心的,作为报答,我不折磨你,还是直接吃掉你吧。”
元胤没有挣扎,默默变回原身,竹屋前的空地,瞬间被它庞大妖身占据。
“对了,等会儿记得下山演戏,你既然扮成我的模样,样子要做全。不要让敛素担心。”
“……行了行了知道了。”
……
太阳西斜,日暮归途。春归的燕子衔着草,扑腾翅膀飞至屋檐下做窝。
崔家堂屋因吃饭人员变动,多添了张桌子,两张同样大小的木桌合并,宁烟还是坐在主位。
元卿坐在她手边。
本来是被崔父罚跪一天,宁烟感觉真要他这么跪下去自己得成他心魔了,好说歹说免了他的跪让他上桌吃饭。
元胤准时带着家伙事儿下山,赶上饭点,崔母将他安排在宁烟身边另一侧,宁烟想到它梦里真身,不由手脚发寒,饭都咽不下去。
宁烟嘴严的可怕,其实也有怕死的成分,她没敢跟崔母说元胤的事。
后面那张纸条,比起提醒,宁烟认为威胁居多。
“这位客人怎么不吃啊,是有什么心事吗?”元胤转头看着宁烟,状似友好问候道。
宁烟理所当然把这句问候当成恐吓,这可是辣么大一条蛇妖啊,她哪敢得罪?
猛扒一口饭,夸赞,“姐夫手艺真不错!”
元胤疑惑道:“崔弟手艺如此了得?白米饭都能让客人如此品鉴,回头告诉我,我多学习下。”
宁烟艰难咽下饭,哽得脖子能伸出去犁二里地,有苦难言,“呵呵,怎么不算美味呢。”
崔母心想师兄多半是怀疑她,故加以试探。人是他们请来的,师兄很久不曾过问凡间俗事,此次难得出山,她也不好多插嘴。
崔行茵用勺子快速扒着饭,没有注意到餐桌上的不对劲。
下午爹娘找回了鸡老大,可惜鸡老大因为跑丢一次,没那么活泼了,也不吃她喂的谷子,她打算等会吃完再去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