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主贺樊没了往日沉稳,声音明显的焦躁,齐灿听完才知,他那仙界第一,无人敢惹的师兄,出大事了。
听前面那一段,他眉头紧锁,魔界如今在人界行事越发张狂,衍山门实在不能放任不管了。听到中间,又觉得魔尊实在卑鄙无耻,竟然趁人之危。
听到后面,他手里的传音石,哐当掉在地面。
“师兄……你,别开玩笑了。”
他语序艰难:“元卿他,再不济,也不会让一个女子,白睡完,就走吧……”
贺樊早已焦头烂额,撂下一句“你自己来看看吧!”就切断了联系。
齐灿风中凌乱两秒,火速赶至寒凛峰。
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寒凛峰的空气,相较以往冷了几分。
元卿的藏名居,更是鸦雀无声,静的可怕。
行色匆匆的弟子从他身旁经过,也只是问候一声微微行礼,没了往日殷切,个个恨不得把头低到地面,噤若寒蝉。
藏名居主殿外,站着贺樊,严昼,前阵子闹出丑闻的谷裕,良安也在场,还有一众叫不上名号的长老弟子。
“师兄?情况如何?”齐灿穿过人群,问道。
贺樊一脸沧桑,好像又老了几岁,“元卿他,在里面,谁也不见。”
齐灿道:“师兄可否告知我具体的……”
话未完,一只手拍上他肩,侧头看去,手的主人正是严昼,朝他微微摇头。
齐灿立刻意会噤声,被严昼带至一边。
“到底发生什么了?大伙儿为何都跟鹌鹑似的?”
严昼叹息一声,低声道:
“今天一早,仙君便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藏名居门口。我去迎他时,惊觉仙君头上抹额都不见了,再看去,仙君的抹额竟然系在他手腕上,还打成了一个死结!”
“仙家抹额,对于修士重要性不必多言。仙君又是什么人,你我再清楚不过。他见到我时第一句话,就是说要找一个长得黑的光头女子。找到后将其原地处死。”
齐灿插嘴道:“我们宗有黑光头女子吗?女修不是都留着长发么?”
严昼认同,“我也是如此想,但是仙君脸色着实不太好,我没多问,派人去找了。直到仙君进屋前,袖子里掉出来一半留影珠,我才明白一切前因后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