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头看去,手上就剩个把儿,斧头无影无踪。
身后有人嚷道:“喂喂!小娘子作何这般憎恨我?不就是几天没见面么,这就因爱生恨想要我命了?”
宁烟心虚回身,表情始终淡淡,管理堪称满分,“抱歉,我失手了。没伤到你吧?”
柴屋外是一圈极其不走心的木制篱笆,此处曾经是个别院,如今废为柴屋。
她脱手飞走的斧头不偏不倚,砸在了齐灿身后那片篱笆一截上,哗啦啦声音响起,篱笆几乎倒了整面。
齐灿笑吟吟来到她面前,捂住胸口,“当然伤到了,我的心都快被劈碎了。小娘子心疼否?”
宁烟回答滴水不漏,“齐公子说笑,真心疼我也拼不齐您这碎成千万片的心。公子大驾光临,是为何事?”
对待这种有段位有经验的渣男,想要把握好分寸很难,不能表现的太过热情,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冷淡。要取中间值,若即若离的暧昧。
太热玩完就丢,太冷知难而退,想要攻略,必须畅谈人生理想,了解他的需求,给予适当精神鼓励。
不要问宁烟为什么有这种经验,因为她自己曾经就是这种人。
齐灿神态一如既往轻佻,“这是说的什么话?我不是想着小娘子日后能和我朝夕相处太高兴,特地来见你么?”
宁烟顿觉蹊跷,“朝夕相处?”想到什么,她心头一梗,“是你找关系将我安排进来的?邓燕儿也是?”
齐灿笑着点头,“是我,几天前我被……调遣至此处,实在是冷清,每天只能睹石思人。长老有想法,反正仙君对炉鼎一事不感兴趣,我提了几句,就将你同她一起安排过来了。”
“小娘子莫多想吃味,我同邓燕儿不过是相熟,并没有实质关系,只是尽最后一点情面而已。现在,我这满心情丝,可都系于你一人身上。”
宁烟如遭雷击,后面的那段话根本没听进去。
造孽啊,为了吃点残羹冷炙的渣意值,还跟自己的大头目标兼仇人沾上关系,宁烟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。
小主,
看了眼面前破旧的柴屋,最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呵呵,公子真是……煞费苦心。”
齐灿密切观察她的眼神,见她落寞的望向柴屋,顿觉懊悔,“事先我也不知严昼会将你安排在此,还要你动手砍柴。确实是我考虑不周。往后,你的柴,我帮你砍了!”
“这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“不碍事。”说着,徒手召来一柄黑斧,噼里啪啦砍起柴来,不一会儿,院内已经堆满柴,效率那叫一个快。
送上门的苦力,宁烟脑子抽了才会拒绝。看着齐灿完成指标,她很是满意,对齐灿难得生出一丝真情实意的好感。
干完活,齐灿来不及再说什么调笑话,随身传音石便传来一道急音,齐灿被扫了兴,只得收回手,拿起传音石。
“师兄,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