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不相瞒,我不只怀疑你,还有晋大人,或者说,是晋大人与你合作藏了凌振。他那日找我,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拖延时间,给了你行动的机会。此外他是安抚使,也有能力把一个人藏的无影无踪。”
马标亮出了他对知府的怀疑,让牛天通感受到了他的决绝,这回马标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,不达目的不罢休了。
这也说明自己的处境危险,马标第一次摊牌的这样彻底,大概是不打算活着放了他,牛天通也不必跟他假情假意:“如此说,你提出让红娘会来的兄弟去杀安抚使,是掌握了安抚使晋大人的证据喽,那你还抓我来做什么?”
“嘿嘿,那不过是试探,如果你和晋大人是同谋,他就会知道我要杀他,你们必会合起来对付我,但这几天风平浪静,显然你没告诉他什么。当然我也没真的想杀他,只是想你们两个要是死一个,我就能少查一个,麻烦会减去不少,不过现在已经不用查知府了,张管家临死前已经招认,你家地下有暗道,凌振就是藏在那里!”
马标的目光像刀子,狠狠地插在牛天通的眼睛里,以最近的距离看出了慌乱、愤怒、哀伤、绝望等各种情绪。
“都招了吧,你的丰厚家产还在,你的儿子还在,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,何苦守着不放,你也守不住啊,我这不都是从张管家那里知道了吗?”
牛天通调整一下情绪,说道:“你休要诈我,如果你真知道了,还在我这里浪费口舌做什么?”
“多年的朋友啦,我不想说翻就翻,先苦口婆心劝劝你,仁至义尽了你再有什么差池可就别怪我马标无情!”
牛天通避开马标咄咄逼人的目光站了起来,在屋子里踱着步子,脑子里也在高速盘算着,不过在马标看来,他不过是困兽犹斗,已经快撑不下去了。
牛天通终于停下来,乜斜着眼睛对马标问道:“我还是不明白,你费尽心力的要找这个凌振干什么?”
“人是从我这丢的,我当然要给找回来,否则怎么跟上面交代!”马标玩着手里的茶碗盖,让它在手心手背之间灵活地翻滚。
“上面好像没让你交代吧,你是有自己的私活儿,你只让我讲真话,为什么不讲你自己的真话?”
马标嗤笑道:“你快把人交出来,回去安心当你的富家翁,多大个岁数了还管那么多闲事!”
“你以为你的大力金刚指能挡得住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