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管家面色灰败,低头不语,张妈神情紧张,不住地看着张管家,想寻些安慰。
马标不说话,让两人更是不安,身上像是长了刺一样左右不是。
觉着气氛压抑的可以了,马标才笑了一声:“你们夫妇都在牛家做事,张管家又能替牛员外主动担罪,可见主家对你们不错啊,可是再不错也就是给你们些钱财,能给你们命吗?”
张管家没有抬头,只把眼珠向上看着马标:“官老爷,小民禁不得吓啊,就是捡了点东西的事情,还要打要杀的吗?”
“到了衙门,什么事都可能发生,你想跟我讲道理吗?”马标加重了语气,身子也向前探了探,张妈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。
马标又转缓了口气说:“但是你们也别怕,梁氏女的事情我没兴趣,只问一件事,要是你们能说得出来,我马上就放你们回家,而且还教你们怎么把那些衣服的事分说清楚。”
张妈最说不清的就是梁红玉那杏黄裙子,她被老爷交代过不得说起梁红玉二人来过,也知道窝藏之罪非同小可,如今听马标问的是另一桩事,陡然觉得有了希望,感激地说:“请老爷帮忙,我们知道的没有不说的。”
张管家咳嗽了一声说:“我们家的事想来马大人也没有兴趣,若是问牛老爷的事,小的不过是做下人的,只知道些鸡毛蒜皮的事。”
“别怕,我问的就是鸡毛蒜皮的事,你家老爷藏了个人,不是梁氏女哦,是个男人,他被藏了已经有几个月,在哪里?你们只要告诉我这个就行。”
张妈连连摇手:“没有的事啊,今天大人去搜,我们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了,哪有藏人!”
张管家也跟着说:“家里没到场的也就是大少爷,大人你也认识的,可不是说他吧?”
“四个月了,我找遍了淮阴也没找到此人,定是在你们庄院之中,张妈你说管鸡毛蒜皮的事,人藏了这么久总要吃饭吧,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你怎会不知道?”
张妈叫起屈来:“我就是个端茶倒水洗衣庭扫的老妈子,哪知道那些秘密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