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前几道截着要钱办证的关,后面就热闹起来,五花八门的摊子上摆着地方吃食、古玩摆件、日用品等,价格还不贵,会做买卖的朱富赞道:“还得说人家济州府这大地方,东西真是价廉物美。”
有个摊贩接茬说:“你只看着东西便宜了,不知我们忙活一天挣不上几个铜板。”
朱富看那人是卖竹扫把的,笑道:“你会不会做买卖,赶上这热闹节日,谁上这都是游逛玩耍,买点吃的和小玩意还成,哪个会扛上一把扫帚回去。”
摊贩苦着脸说:“我们是被街道司从市集上赶过来的,让我们卖价必须比寻常时候少一成,就是为了让办了身份证明的人到这里买个便宜货,心里能少些怨气。”
燕青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买卖场,左近那些摊贩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,问道:“这些摊子都是这样吗?你们价格自己定不了吗?赚的少了怎么还听他们的话?”
“我们常年靠卖货度日的,不听官差的市集也不让去了,熬吧,把这劳什子大庆过完了就搬回去啦!客官要不也买个扫把耍耍?”
看着摊贩希冀的目光,燕青捏捏口袋,才想起吃了顿饱饭是大雁换的,身上仍是分文没有,对摊贩尴尬地笑笑:“现在买货你又不赚钱,等回市集上再说。”
同行人里有个忽然叫了起来,那边有个台子,定是打擂的所在,去看看啊!
他指的是买卖场深处,老远看着像是搭的戏台,底下围了不少的人,几个人左右无事,就兴冲冲地越过那些苦巴巴的摊贩,奔了戏台而去。
到了近前,李云看着台上脱口说了一句:“好大的口气!”
只因台柱子挂了两条红布幅,上面用斗大的金字写了一副对联:相扑世间无对手,争跤天下我为魁。
再看台子顶梁上挂了一兜东西,上面插个字牌,写着“二十两银,攻擂胜者得!”
吴捕快哂笑一声:“银子就是拿个纸牌哄人吗?”
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壮实后生说:“头两天是真把银子摆在那里,可没一个能拿走的,今天人家干脆不拿出来了,说是反正也没人赢得了,省得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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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问那壮实后生:“上面坐的那个可是擂主?怎么不跟人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