蒯越面色严肃起来,压低了声音:“主公听闻樊城有个外乡人在解库典当了一块玉,仲业可知道此事?”
文聘见他突然郑重起来问这么一件芝麻事,反倒笑了:“这消息都传到州府啦,真是可笑!那人并不是抵了千金,而是十五两银子,想来是不值钱的东西,主公还是未脱孩子心性,对这个也好奇!”
“十五两确实谬大,不,这不是钱多少的事,而是听闻这块玉和主公剑柄上镶嵌的玉是一样的,这就不同寻常了,要知道,主公那块玉可是来自皇家,乃当初孝灵皇帝御赐,你说樊城这持玉之人会是谁?”
蒯越的神情愈加神秘,让文聘也不敢轻视了:“你的意思,这人是来自皇家?也是巧了,蒯大人来时我正在审案,就牵涉到这位持玉之人,他叫甄无趣,本将看着,也不过普通读书人,难道会与皇家有何瓜葛?”
“仲业可否着人与我去解库看看那典当物再做判断?”
“陪蒯大人办事,当然是本将亲自上阵了!”
“蒯某感激涕零!”
两人哈哈大笑。
文聘为免招摇,卸去一身盔甲,带着熟悉市井的副将明海卫,陪蒯越来到解库。
明海卫常在街面行走,掌柜的也知道这是将军署的大人物,所以对他提出调那甄无趣典当之物查看,当然不敢拒绝,从储库拿来方玉,蒯越接过端详,再走到门口对着阳光细看,又摩挲着思量一会儿,对文聘重重点了下头。
文聘明白这是蒯越已断定了真伪,问下步待若何?
蒯越说:“这玉让解库好生防护,若是正主来赎当,必须上报将军署知道。”
文聘让明海卫把话交代给解库掌柜,然后和蒯越离开这里。
两人各怀心思默默走了一会儿,来到一个僻静处,文聘想起让明海卫安排午饭款待蒯大人,蒯越说今天不能待在这里了,此事重大须得尽早去回复主公,文聘客气几句也就随他的意,对明海卫说:“就依蒯大人的,我与蒯大人说两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