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邻两个牢,一个是甘兴霸的十五个兄弟,另一个是甘兴霸九人和张顺哥俩,这会儿又加一个展平。
管牢的走后,牢里的人没理会这个新来的,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谈话。
张顺垂头丧气地对甘兴霸说:“甘兄,没想到这是我哥哥坏的事,你和兄弟们有气,就打我张顺吧,绝无怨尤,打死也是活该!”
大家一起被关了四天啦,越处越对脾气,张顺都答应出去后也跟着甘兴霸去闯闯,不做那太平生意了,结果今天,张横终于憋不住,自己承认了放蒙汗药的事,说完他痛快了,把难题扔给了张顺。
甘兴霸看着张横:“你这憨货,一直不承认就是了,你说出来就让我们兄弟生气,大伙儿可是做贼时也没当过囚犯,要是放在四天前,一准打杀了你,可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,打了又能怎地!”
张顺说:“这要不是我哥,我都想揍他个亲娘不认,可这糊涂事偏是我嫡亲哥哥做的,只能替他给大伙赔罪了,甘兄,百里兄弟,你们动手吧!”
张横来了倔强劲儿:“谁要你替,要打冲我来,本想开个玩笑,他娘的官兵来了谁料得到。”
“行啦行啦,吃了几天牢饭浑身没劲,谁有力气打你,自己面壁悔过去!”百里飞又躺下来,他刚才是真想过来揍张横,可看自家大哥和张顺都快拜把子了,也就压下了脾气。
看大家没有动手的意思,张横就坡下驴:“这是你们不打,别说我不光棍,这两天出去我请你们喝三天不带药的酒算是顶了这顿打。”
甘兴霸拍了拍张顺:“这一说还真是馋酒了,现在给老子来一坛,放了药的也喝!”
“各位好汉怕是出不去啦!这酒也喝不成啦!”
展平这句话找回了存在感,引得众人怒目相视,尤其张横,正以罪人之态憋屈着呢,天可怜见降下个不会说话的展平,立刻像暴怒的雌猫一样扑过来,竖起爪子就打。
展平闪过,躲到张顺身边:“你们已经被诬成方腊反贼,朝廷要拿你们的人头邀功了,我告知你们有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