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得胸口疼,掀被就骂:“他的指缝就那么宽?今天漏五千,明天漏一万?府里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!”
阿年阿吉哪敢应,垂着头束着手站在那里,不敢支声。
顾少晏恨恨地掀被下床,在屋里转了几圈,那股浊气仍无法发泄。
外头又有下人来传,要他到老夫人院中用家宴。
才想起今日又是一月初一日了,大步就往外走。
岁和院。老国公夫人鲁氏看着坐了一屋子满满当当的子孙,心情愉悦。
扫过儿媳王氏,见她苦着脸,眉头皱了皱,“可是有什么事?”
王氏被问得一愣,“回母亲,无事。”
“无事你耷拉个脸,难得一家人聚齐。”
“母亲息怒,是儿媳想到少留近日功课做得不好,心里发愁。”
顾少留正与堂弟少严小声说着话,不想母亲却点到他。
他功课不好?什么时候的事?
王氏撇了他一眼,顾少留也就懂了。
看来又不知哪个惹母亲生愁了,只拿他来作伐子。哼。
知道不是他的原因,又凑过去和堂弟悄声说话。
曹国公却不放过他,“既是功课不好,那需得加倍用心,莫要只想着玩。你几个族兄都知上进,大老远来京求你三哥指点,你却只知混吃混玩。”
王氏听到他又提起族中那些人,憋了半天的气忍不住了,“他功课好着呢!”
“不是你说他功课不好?”
曹国公一脸懵。这女人怎么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。不可理喻。
夫妻二人差点当众吵了起来。
顾少晏进来,扫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“母亲掌家艰难,父亲却不知体谅,还一个劲往外撒,不然让母亲也歇一歇,这个家给父亲管两天。”
老夫人鲁氏还不知儿子又撒了钱去,忙问到底什么事。
二房三房四房心里也正怨着呢,当即就把国公爷手宽又漏了五千两银子的事说了。
鲁氏头疼地按着额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