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安昕他们都知道陪都有一个长姐,有些人对她有印象,有些人太小,或是干脆在新京出生的,对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府里平时也甚少听到他们。
季安昕更是听母亲说,这个大姐不会进京,会嫁在陪都。
原来大姐是这样的。
季安昕虽是蓝氏生的嫡子,他爹还是侯世子,但他母亲是个二嫁身份,平阳王府里还有一个与他同母异父的兄长。
这孩子养得就有点敏感多思。总觉得府中的兄弟姐妹跟自己不亲近,外头人看他的目光也带着异样。
安昕缓缓站了起来,细声细语:“大姐,四哥,我是安昕。家中排行八。”
季安澜有些微怔,安冉却已站了起来,“八弟好。”
安昕一脸崇拜,“四哥你好厉害!都已经中武进士了,将来我也要向四哥学习。”
蓝氏有些头疼地看了这个儿子一眼,这个性子到底是随了谁。季明堂虽没什么出息,但也不是这样的啊。
这个早上,季安澜姐弟总算与一众兄弟姐弟过了个眼熟。
曹国公府的晨参则没这么热闹。
曹国公扫了一圈,又没看到那个逆子的身影,后槽牙咬了咬。晨参暮省要见到那个逆子,还得看机缘。
哼。
“我说的你听到没有?”一大早的出什么神。老夫人鲁氏不满地瞪向儿子。
曹国公急忙敛神,“听到了听到了,一切就依母亲说的来。帖子多派几张,能请的客人都请来,咱家也好生热闹一场。”
国公夫人王氏张了张嘴,这些年国公府出得多进得少,国公爷身上没实职,家中靠的都是以前的积累。叹了口气,又把嘴闭上。
算了,也轮不到她操心。
日上三竿,顾少晏在西街的院子中醒来,一醒来就嚷嚷着饿。
阿吉阿年又是伺候他洗漱又是叫人摆饭。
“少爷,你现在都考完了,还住到外头干嘛。老爷又不会再关着你了。”
“这不是离栖雨楼近嘛。”
“也是。咱府上在内城,大晚上回去,路上遇到巡捕营的,还要被拦住盘问。咱少爷现在可是被派了官,没得传出不好的名声。”
阿年觉得少年所虑很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