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中午,周岑满血复活,这一觉睡得沉极了,浑身舒畅,他从床上下来悄悄地走到有光的地方吸阳,只是没多久,另一个身影也跟了上来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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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,非常好。”
“怎么好?”季倏从身后将人圈进怀里,嗅到发间萦绕的药香,简直心旷神怡,“哪里好?这儿,还是这儿?”
动作间露出一截纤细白嫩的长腿,腿侧残留着一点可疑的红痕。
周岑一开始以为他问的是腿,实际上他问的就是腿。
“告别轮椅,哪哪都好。”
十分让人抓耳挠腮的回答,季倏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,“要出门吗?”
周岑点头。
当然要出门,这一连半个月除了冬九那天出过一次门,他几乎是一只笼中鸟。
“想去哪?”
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了周岑,想了好久,他才忽然反应过来现在是春天。
“我…不知道。”
“不管去哪,人前人后都有我,还有“他们”…实在不行可以让“他”回来,我看得出来,你很信任他。”
周岑知道他说的是上次李星回车祸,周一凭一己之力将李星回完完整整扛回市中心的事儿。
那次他几乎撒手没管……
可就算别人看不出来,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的季倏又怎么会看不出来。
但是一码归一码,李星回可比他需要周一。
谁叫这还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大事故…有很多细枝末节的小隐患一直都盯着这个外来者。
周岑不可能一直守着实验室,而周一是李星回不可多得的保障。
如此看来,他确实很信任他。
“季——”周岑张开嘴。
话还没说完,就感到一股劲在收拢。
“冷吗……靠近点。”他嗓音沙哑含笑。
那致幻的气息交缠猛的停住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怕死?”
“我也怕死,但我会比你先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怕你死。”
“……他们都有各自的事,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,要是天天守着我,我算什么事,我身边有十三,秦叔,最主要的是有你,我很知足,也很好。”
“阿倏,别总是担心我,我只是一时想不出去哪,不是害怕出去。”
“听说十里有一整片花山。”
“我也听说,从很多年以前就有一个傻子一直种一直种,后来才有这十里的无香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