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岑张了张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,又试了几下,勉强低声道:“我做了个噩梦。”
“梦里怎么了?“
季倏能感觉出来,周岑的思绪依旧停留在那场惊魂未定的梦境中,他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安慰,只能将人抱得更紧。
“废弃的精神病院里…”周岑忽然开口,又点到即止,“很黑很黑……”
精神病院?
季倏有些紧张,据他所知,周岑没有住院治疗的记录,倒是他在养护院待过一段时间,但那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院,所谓的精神病院,是收容那些与这个世界彻底格格不入的人群。
“阿岑,以后在梦里也不要害怕,有我在你身边。”
冬日暖阳,微风细碎温柔,两人缱绻在一起很久。
秦博一收拾好红包带来的时候,正好看到这一幕,他又悄悄退了出去,把红包留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。
季倏想让周岑再休息一会儿,可周岑怎么劝都不愿意再躺下。
“我想陪你一起去现场,可以吗?”
季倏当然愿意,但更怕周岑吃不消,又自责自己昨晚不该那么折腾他。
“可以吗?”
季倏这次马上答应,“我跟杨导请假在家陪你好不好?”
周岑也同意了,他暂时不想季倏离他太远。
但现在他还是想起来,虽然腰酸背痛,但走走还是没有问题的,他还没有脆弱到那种地步,只是这个梦老缠着让他心力交瘁。
“阿岑,我带你去撒喜钱。”
周岑很困惑,和当时的秦博一一模一样,直到季倏亮出了他们相同的那枚银戒,他才恍然大悟。
这算哪门子幼稚行为,是不是等到真正领证的时候,还要通告全天下。
周岑突然心里一咯噔,如果是季倏的话,还真有这个可能,就是不知道“黑门”那群固执的家伙会不会找季倏当面对峙。
不过想归想,少家主突然变季夫人,“季夫人”周岑也有自己的想法,“阿倏,你以后就是我的少夫人了。”
“好,我是少夫人。”季倏比无所谓还无所谓,比自然更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