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走了,可却留下了一众人难以平复自己的内心。
等人彻彻底底走出了会堂的大门之后,里面,似乎再也按耐不住,四处都疯了。
他们开始发了疯似的求证,所问的总和起来,无非就一句话。
门的后面究竟有什么?
当然,这是他们永远也无法猜想的答案。
因为他们不知道,那把钥匙将永远沉寂在周岑的手中,直到和他一起埋入地下。
可不管怎么样,过了今晚,他们都将再次确信血脉的延续,而他们存在的规矩就是他们的底线。
而周岑,就是这个底线。
“辛可,什么是新进的门子,门子是什么意思?你是本家土生土长的后人,你应该知道的。”
“是啊,是啊。可儿姐你就说说吧…”
一堆人围着问了半天,可辛可也是一知半解,她知道的其实并不多,只知道自己的先祖们遗留下来的一句话:言宜慢,心宜善。
而她这一脉也一直秉承着这六字真言。
她相信,不只是她,等他冲出重围再去寻的时候,有好几人已经率先退出了这一场特别的述职会,而空着的那几个位置,都是比较靠后的。
辛可的心也是在此刻沉了下去,这些年,她还是太过张扬冒进了。
纷扰之中,她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会堂的,看着早已远去的步伐,她的眼神飘忽了一瞬,思绪也跟着那条路飘远。
两人吹着徐徐微风,一路走来,明亮的灯火便是天边悬挂着的银月,清辉与阴影的交错之间,那夜的池水假山都变得隐隐绰绰。
过了好一会儿,周岑似明知故问说:“今晚在这睡?”
季倏点点头:“以天为被,以地为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