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云初,我不会给你机会,让你再有机会伤我和我身边人半分。”
裴云初本想问她为什么这般心狠,可还不等他张口,身上就渐渐没了力气。
眼皮子合上之前,面前恍惚的,只剩下她被风吹起的淡紫色裙角,和蜀锦制成的绣鞋上,微微晃动的银铃铛。
彻底失去意识之前,听到女子冷漠至极的讥讽话语,
“本想着我现在身子太虚,晚点再动手的,可你千不该,万不该,用你那恶心的眼珠子,在我身上乱扫。”
“还有那粗重的喘息之声。”
“让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胸口只觉得无比恶心,为了我的眼睛清白和自身安全,我也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。”
说完,一脚踢开他试图拽她脚腕的手,弯腰理了理乱糟糟的裙摆,这才又闭上眼睛缓了缓,才努力扶着墙壁尝试着站了起来。
一点点活动自己的腿脚。
发现并无外伤,走了几步后,便找回了感觉。于是立刻加快速度,到洞口吹响了脖间挂着的骨哨。
这白玉般的一小截哨子,是当年宋寒川送他们去渡口时,临上船前郑重的交到她手里的。
据说,只要吹响这把哨子,另一把与它相配的哨子的主人,就能远隔万里,接受到对方的消息。
他俩曾约定过,三长两短即为安全,莫急。三短两长即为危险,火速支援的意思。
柳知意只觉一把哨子而已,说的这般神乎其神,听着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。
而且那时,身旁一直都有宋寒川的人保护,帮她二人互相传信,这骨哨也就并未派上用场。
只当一个别致的项链,日日戴在身上。
这会儿记起这茬,便想着试试看,死马当作活马医。
她太想知道宋寒川目前的处境了,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,他还活着没。
于是鼓足勇气,吹了三长两短之后,才呼出了一口气。
葱管般的指节紧张的攥紧手里的哨子,眼神眨也不敢眨一下,期待的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水面,等待着对方的回应。
过了没一会儿,四周并未有什么动静,反倒是掌心的哨子突然抖动了起来,发出细微的嗡鸣,如同手机震动一般,同样抖了三比,三长两短。
这是……
难道这骨哨就是这样传递消息的?这也太神奇了吧?
柳知意眼睛猛地一亮,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,或许是太过激动,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湿了她的眼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