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传来惊喜的声音。
柳知意却眉头一皱,这是她最讨厌的声音,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,她艰难的扭头望去。
裴云初抱着一大捆干燥的柴火,见躺着的人醒了过来,眼睛猛地一亮,里面溢满惊喜,跌跌撞撞向对方跑过来。
柳知意冷冷的瞟了他一眼,大口喘着粗气,用尽全身力气问道,
“宋寒川呢?他人在哪?”
语气依然冰冷,但却带着一丝急切。
正冲过来的人脚下一顿,面上的惊喜寸寸皲裂,随即变得乌云密布,扭曲狰狞。
“宋寒川,宋寒川,你眼里就只有宋寒川吗?你别忘了,你已经昏迷三日,高烧了三日。这三日,是我强忍着一身的伤,衣不解带、一眼未合的照顾你的。”
男子几乎暴跳如雷,额角青筋暴起,一把将怀中的柴火甩至边上。
动作太大,树枝不小心划破了他的手背,留下了一道一指长的伤口。
血珠立马渗了出来。
血越渗越多,泉涌一般,最后顺着他手背蜿蜒而下,滴滴答答砸到地面上。
那血液鲜红无比,在昏暗的光线下,有种诡异的艳丽。
男人半张脸隐在灰暗里,逆着光,让人看不太真实,但柳知意还是清晰的看到,他那双桀骜的眸子陡然锐利。
“他宋寒川算个什么东西?”
“一个没有根基,没有家族依靠的死太监罢了,我哪里比不上他?”
柳知意不理会他的控诉咆哮,而是细心观察周围的环境。
山洞低矮,裴云初走动时需要弯着腰低着头,洞口只够两人同时通过。
柳知意发现,离洞口不远处有几棵大树,光线透过树叶缝隙撒落下来。
此时,一阵凉风吹来,斑驳光影在洞口地面上闪烁着。
柳知意不愿多费口水,只再次问他,宋寒川在何处?可有受伤?
心里却的不安疯狂滋长。
不用问她也知道,他应是伤着了的。因为她迷迷糊糊间,记得宋寒川抱着她,临到地面上时,与她调换了位置。
她上他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