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江玄晏抬了抬眼皮子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回殿下,三更了。”
男人剑眉拢起,“沈凝珠呢?”
白日里送了吃食过来,他还以为她长进了,晚上会像上次一般,跑到书房缠着他,哭着闹着要跟他一起睡。
届时,看在她诚心悔过的份上,他可以不与她计较。
谁知不知不觉等到了现在,人还没来。
“小主她……早就睡了。”
“睡了?在何处?”
“回殿下,在您的寝宫。”
江玄晏死死咬紧后槽牙,好个鸠占鹊巢的死女人,她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。
“殿下,您可要现在过去?”
见男人面色变得十分阴沉,江一下意识一抖,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,话音刚落,屋里就一阵叮叮嗙嗙。
桌上那套上好的茶具,已经碎了一地。
“都给孤滚。”
去什么去?他都那般放低姿态了,她还在拿乔,小女儿心思,实在上不得台面。既然如此,那他也不必惯着她。
接下来的两日,江玄晏都没回寝室,而是宿在了书房。
沈凝珠只当他有政事要忙,没有在意的同时,也松了一口气。
自从狗太子定亲后,她真的一点儿也接受不了,跟他的任何亲近,装都装不下去。这样各忙各的,互不见面也挺好。
一晃,到了出发的日子。
沈凝珠正想着怎么装病呢,太子派的人已经来喊她出发了。
柳知意出面告诉那人,“哎呀,真是不巧,小主突然身子不适,我正要出去叫大夫呢,你说,这可咋办?”
那人愣了愣,就回去禀报了。
闺蜜俩做足了准备,伸长了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,打算等大夫一过来,就赶紧下针。
谁知最后等来的,还是刚来喊她们出发的丫鬟。
“小……小主,殿下说,没死就出发,一路上正好有随行的御医,可给您诊治。”
沈凝珠嘴角扯了扯。
“可我现在起不来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