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那小厮打了她一鞭？”

“是的殿下。”

江玄晏笑了，笑容阴鸷寒凉。她再不济也是他的人，谁给他的胆子动她？这种没眼力见的奴才，也不用留着了。

“哪只手打的，给孤折断哪只手。再打一顿板子，扔出府发卖。”

“是。”

暗卫面上没有一丝表情，仿佛早就对这种事习以为常。

沈凝珠一觉睡到大中午才醒，这会儿天已经放晴了。她先想法子洗漱了一番，又同后院下人一起用过午饭后，才去刷恭桶。

刷一个月的恭桶，得十万两银票外加一块令牌，这样的好事哪里找？

不过睡一觉的功夫，沈凝珠已经自己把自己哄好了。

这处私宅平日里没有主人，太子也是偶尔才来一趟，并不会久待，所以宅子里的下人并不多。

沈凝珠来到放恭桶的地方时，只有不远处有两个丫鬟在扫院子，并未见到监督她的那个男子。

她也没在意，直接找了两团棉花，堵住鼻孔，开开心心的刷恭桶。

“听我说谢谢你，因为有你，温暖了四季，……我要谢谢你……”

袖口高挽，干劲十足，还时不时哼唱几句。调子奇奇怪怪的，跟她这个人一样，让人看不透。

不远处的小丫鬟看到这一幕，地都忘扫了，直接傻着眼看向她。

“纸鸢姐姐，你看她莫不是傻的吧？我还是头一回见人刷恭桶还刷的这么开心的呢。”

被叫纸鸢的女子停下手上的动作，一脸向往道：

“她就算受罚，那也是殿下亲自罚的，受完罚指不定还要回殿下身边伺候的。

殿下素来洁身自好，这么多年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，如今肯同意她进这私宅，这就证明殿下对这女子与旁人不同。刷恭桶怎么了，没准这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。”

“纸鸢姐姐说得有道理。可怜我等身份低贱，连见殿下一面都做不到，真想知道殿下长啥样。”

“我也没见过，只听王嬷嬷说起过。听闻咱家殿下是陛下所有皇子里，生的最俊俏的一个，被誉为江国第一美男，是京中所有贵女的春闺梦里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