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畿郊外的一座的庄园里,夜色下烛光辉映着一处平凡中透着雅致的宅院。
宅院里并没如京城之中的民宅那般通上电,烛火通明的大堂里,军机处体仁阁大学士吴西川正端坐在主位上,文华殿大学士卢荫辅、武英殿大学士文孚、东阁大学士裘行简等三位军机大臣分坐两旁。
裘行简的身旁垂首站立一人,俨然是汪钧第一次入京时拦路意图羞辱汪钧,反被骂得吐血的那个庶吉士赵履道!
大堂之上吴西川望着赵履道沉声问道:“你是说汪钧的那个贴身随从今日上午先去三台附近围着逛了几圈,然后又去书舍买了两大箩筐史书?”
“是,学生派了最精干的几个探子轮流跟踪,断不会错。”赵履道神态惶恐的答道。
“子远做事还是很谨慎的,上次只是一时不查才棋输一着,此次用多名探子轮流跟踪之妙法也是他想出来的,断不会再出纰漏。”裘行简竟然也帮赵履道说起好话来,似乎二人关系匪浅。
吴西川对裘行简的话未置可否,转而向大堂内的几人沉声问道:“此事诸位怎么看?”
文孚捻须沉思片刻道:“从汪钧派人收集史书看来他似乎也在怀疑大厦皇室的来历,祭祀用的三台是最能代表大厦的建筑,也许他以为从那里最容易挖掘出线索来。”
“汪钧的来历也很可疑,他会不会和大厦皇族一样也是……”裘行简欲言又止。
在场除了赵履道一脸疑惑外,众人似乎都对裘行简的话心领神会,一时间大家都沉默起来。
过了好一会儿,卢荫辅对裘行简使了个眼色,裘行简会意的将赵履道屏退,卢荫辅这才道:
“我等此次会面是为了商量怎么对付汪钧的,至于他是如何出现的,根据我的线报来看,似乎连厦皇族眼下都无法确定其来历,所以我们大可不必顾虑他和皇室会有渊源。”
“皇上此次傩祭期间找傩祭府的庆来章占了一卦,对外只宣布了京广线一事为上上大吉。
但据我对庆来章的了解,此人的推演能力绝不止表面这么简单,要知道他的秘密身份可是厦皇族占卜师的嫡传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