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远处一声汽笛声响起。
由西向东奔腾而来的一列满载货物的庞然大物,让鎏帝再次兴奋到了极点——这可是皇帝陛下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见到火车实物。
他抚掌大笑道:“果然是——震来,虢虢,笑言哑哑。震惊百里,不丧匕鬯!妙!妙!妙!”
如果不是陈公公出于安全考虑拼死命拦着,忘乎所以的鎏帝非上了火车直接去一趟雒县的实验室旅游不可。
当时就连汪钧心里都捏了把冷汗,暗暗连呼陈公公万岁。
真要任着鎏帝的性子来,雒县那边定会被他弄得鸡犬不宁,到时候见识大涨的鎏帝,必然会现场搅局捣蛋,给汪钧带来各种烦恼。
见到汪钧脸色都有点变了,鎏帝面带笑意的调侃道:“怎么?怕我去你那里揭秘吗?看你吓得那样儿!哈哈……”
汪钧仿佛被人扯下了遮羞布一般尴尬地摸了摸头,红着脸强撑着死要面子地赌气说:
“去就去,大不了都让你看得明明白白,省得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。”说完就要招人过来安排行程。
鎏帝见汪钧恼羞成怒的样子,再次开怀大笑起来,他拍了拍汪钧的肩膀道:
“好了,好了,闹够了,看你那小气样,好像生怕我得了你的宝贝似的。咱们回吧!”
说完又爱不释手地摸了摸两把火车头,掉头往等候多时的车队走去。
汪钧呆了呆,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,忽然对鎏帝这种把握人心的手段生出了点佩服。
明知道鎏帝是在得了便宜又卖乖,但他居然还是对这个“厦鎏胚子”生出点感激之情来,谁让他这次是真的非常给面子的十万火急般赶来参加典礼了呢?
这要传出去以后谁还敢给京广线建设上眼药啊?
不过另一方面暗地里恨他的人也自然更多了。
郑州以北的黄河码头上。
沈初率领大小官员恭送鎏帝上了快艇之后,才捉住机会亲热的拉着汪钧的手称谢不已。
这次多亏汪钧让奇货居通知他接圣驾,否则他将和满朝文武一样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,以致错过此等重要的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