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痕仰头看了眼太阳的方向,笑道:“寒大哥是在夸奖我心灵手巧吗?月痕觉得也是,寒大哥,我们走了也有一会儿了,我们休息一下吧?”
寒墨深沉的声音道:“好。”说着还是走了好远在一棵大概几百年的老树下停了下来。
树下有一块大石头,石头上还有几个破碗,想来,也是那些赶路的人留下的,留给路人用做饮水的。
月痕见到有碗便问:“寒大哥喝水吗?”
寒墨看了一眼那缺了一块的碗,道:“我看这碗都没有我这手好用,你等着,我去给你打些水来。”
寒墨说着就去树后的溪流边取水。
月痕觉得好笑道:“即便是河流距离我们近,你的手也不能好用吧?”
寒墨看到一片大草叶子,道:“没什么是不可能的,只要打破陈规,什么都是有可能的,就看你是否有这个勇气。”
月痕点头,他也觉得寒墨这话十分对他心思。
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有的哥儿选择替家人嫁给随便任何一个人,还要被欺负,不拿他们当人看,这样的生活与牲畜又有何异?
月痕觉得还是要相信自己一次,即便此生活的九曲回肠,也要活的坦坦荡荡,亦如冬日的寒梅,即使不受艳阳爱戴,也要活的铿锵。
更何况寒大哥是个值得被依靠的人。
很快,寒墨将水打了回来送到月痕面前,月痕仔细看了才发现,原来如此。
只要草叶卷出一个锥子型就可以捧住水。
月痕欣赏的抬头看寒墨,寒墨:“这是我生活在老家不得不必备的技能,只是那边没有现成的水,我们要做很多这样的叶子,夜晚做好,清晨收集,其余生活用水要去很远打回来,不太干净,我们就想了那样的法子。”
月痕就着寒墨的手喝了一口水,又推回给寒墨:“寒大哥,你也喝,一路上都是你背我,我不渴,还是寒大哥更辛苦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