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廊小妹叹了口气,幽幽说道:“唉,这两天没做生意,不就没钱了么……我们干这一行的,有些背景你不知道,得有人罩着,可是没钱的话谁肯罩你?”
姜飞阳恍然大悟,说道:“那不就是交保护费吗?这年代还有人收保护费,你怎么不去报警?”
发廊小妹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笨啊?报警不把我也抓走了吗?看你人挺机灵的,怎么有时候却笨得像猪一样!”
姜飞阳想想也是,都是见不得光的行当。
上完药,又给她送了一些药。
发廊小妹问道:“你算算多少钱,我先欠着。”
姜飞阳摆摆手道:“算了吧,又没几个钱。”
发廊小妹又戴上口罩墨镜和帽子,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。
姜飞阳关心地说道:“你都这样了,更做不成生意了,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发廊小妹也没说什么,只是带上一小塑料袋的药,向他挥挥手便径自出门了。
直到晚上八九点,诊所一天下来也没有几个患者上门,姜飞阳便要关门,打算去昨天夜里那座山头上修炼。
这时,一辆面包车开到街边路灯处停下,车上钻出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。
都是二十多岁的寸头,一身花里胡哨的紧身衣裤,打扮得跟精神小伙一样。
姜飞阳只是看了他们一眼,当中一个寸头青就远远抬手一指,嘴上虽没说话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,像是在说:“你小子看什么看?”
姜飞阳也不再搭理,自顾自把诊所的卷帘门拉下来,三个精神小伙也钻入了隔壁发廊。
他把小电驴从停车位里推出来,正要走时,隐约听见发廊里有人说道:“你他妈的不接客,让兄弟们喝安慕希啊?”
另一个声音笑道:“哈哈,就她身上,能有多少安慕希?”
第三个声音说道:“这两天要是不把钱交了,兄弟们还得揍你一顿,听见没有?”
发廊小妹的声音微微轻颤,带着几分哭腔说道:“本来上个星期就要交给你们,但是你们又没有时间来拿,我奶奶前两天住院,需要花钱,我就把钱寄回去了……”
啪一声清响,像是有人挨了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