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言大师道:“小友刚从街上来,在街上可曾听见什么风声了?”
姜飞阳故作不知,说道:“晚辈第一次到甲子集来,还不太了解这里的规矩,因此才登门拜访,希望能得大师指点一二。不知大师所言的‘风声’是指?”
一言大师也不拐弯抹角,直言道:“就是谁人手上有什么宝贝。”
姜飞阳气定神闲,抿了一口茶,笑道:“那倒未曾听说,但却另有个消息,不知大师可否有兴趣听?”
“哦?”一言大师立马来了兴趣,一边为姜飞阳斟茶,一边说道,“老衲洗耳恭听。”
姜飞阳缓缓道:“我刚才在街上撞见一位姑娘,自称‘圣姑’,也不知何故,非要拉我入伙。我向她一打听,得知她就是龙虎山上的圣姑。”
一言大师急忙问道:“就是咱们那日商定好,要一同前往探宝的那座龙虎山?”
姜飞阳道:“正是!”
一言大师忽然站起,凑到姜飞阳身前,小声追问道:“那圣姑身上,可带着什么宝物?”
姜飞阳道:“晚辈怎敢胡乱打听?我一听她是龙虎山上的草寇,当即便拒绝了她。家师素来行得正站得直,若是我这个做徒弟的,跟她上山落了草,岂不是辱没了家师的名头?”
一言大师闻言,显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急道:“你这小友好生糊涂!如此良机,如何平白错过?你若是跟她上了山,先一步探明宝藏所在,到那时再配合老衲几人,咱们里应外合,那龙虎山上宝贝不就尽数拿下了么?”
姜飞阳装作一副忸怩的样子,支支吾吾道:“大师有所不知,那圣姑……那圣姑她是想拿我当汉子来养,我尚未婚娶,到底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,如何能如此作贱自己?”
“你这小子!当真是糊涂!”一言大师气得指指点点,又拂袖坐下,一掌拍在桌案上,“大丈夫能屈能伸,只要能拿到那一部完整的经书,将来你我几人都能同享长生之福,相比长生不死,只受她一时的胯下之辱又有何妨?”
姜飞阳听见“胯下之辱”几个字,一时间差点笑场,为不把戏演砸,只得在内心憋着笑,道:“其实受她一时的胯下之辱,晚辈也不算吃亏,只是担心辱没了家师的名声。”
一言大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,沉默半晌,又问道:“后来呢?那圣姑又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