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枣糕在喉咙里下不去,江应巧放下糕点,捶了捶胸口。
“……大人,到底要多少家底才能让你这么挥霍。”
“放心,足够养你的。”
他递过去一张帕子擦手,江应巧举着帕子,悠哉地倒在宽敞的软垫上,笑道:
“那我该用什么名头花你的钱?回去大人又该怎么介绍我呢?”
她丝毫不知自己在居风面前,已经被冠了个未来宋夫人的名头,还在想弄个什么身份好掩人耳目。
她趴起来抬头看他,“要不然,我给你当侍女吧,月钱随意,大人供我吃住就行。”
宋归慈将斟好的茶晾至温热,此时端到她面前,江应巧接过来他却不松手,看着她时有眸光流动。
“暖床的那种吗?这也是你昨日说的,可以给更多里包括的?”
江应巧耳根不由得开始发烫,故作镇定地揩抹了一把宋归慈的手背,光明正大地的吃了豆腐之后,捏着他的手腕喝下茶水。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江应巧挑眉,继续拱火,“可惜你昨晚没抓住机会啊。”
宋归慈轻笑一声,垂眼压下眸中幽火,收手摆弄茶碗。
“很好,你就仗着有伤,继续口若悬河。”
马车行进得很稳,鼻间是茶香袅袅,江应巧躺着,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在窗照进来的光中,变得模糊柔和,车内一切恰到好处的舒适,让她有些昏昏欲睡。
“我认真的,你不说,怎么知道我不会给呢。”
因所求太多太深,又舍不得委屈你。
宋归慈沉默了半晌,答案在他嘴边萦绕许久也没说出来,再抬头时,江应巧已经合上眼,清浅而眠。
后面的三日,应该算是宋归慈这些年难得有的清闲放松,而对江应巧来说唯一“磨人”的,就是每晚客栈中,宋归慈给她的伤处上药。
他会将脚踝放到腿上,不断揉按直至药膏最大程度的起效,他神色很自然,掌心的硬茧总是会摩擦皮肤,让江应巧有股钻到骨头里的痒,也可能这是骨头愈合而产生的错觉。
但宋归慈的指节和虎口时不时圈握住脚踝时,总会让江应巧觉得他像在丈量什么。
而缩小存在感的居风,对这位江姑娘每天自来熟的打招呼,都回以颔首致意,毕竟是主子认可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