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应巧叉着手,皱起眉。
“这可不是小事,十文钱、二十文钱,对平民百姓来说是半个月的花销。就算是富贵人家,给了钱买,至少不能端上来这么一盘酸果糊弄人!”
苏堂耳朵动了动,原来是为了这事儿而不愉快,想着日后这糖雪球是真卖不出去,干脆将牌子撤了。
他盘算着,去后厨提了一份打包好的桂花糕返回大堂,挂起标准的微笑,走到两人桌边。
“郡主消消气,这批果子因是从老商贩那里进过来的,也没尝味道就收了,实在是敝店的不是,苏某在此向二位赔罪了。”
将桂花糕塞到江应巧手里,“这份糕点相赠,保质,哈哈,保质。”
江应巧捧着纸包奇怪,既然在这里吃,为何不用盘子装?
苏堂说着又端起茶壶给他们斟茶,有意无意地手一歪,水流到了桌子上。
“欸呦喂!”苏堂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叫。
“实在不好意思,方才账本看的头昏眼花,一时没注意,你看看这,桌子都湿了。”
苏堂将梁奉礼搁在桌上的手往后捎捎,“可别弄脏了公子的衣袖。”
梁奉礼刚想说让人拿块布擦擦就行,却见苏堂擒住桌子两侧,深吸一口气,硬生生将桌子平稳地从两人中间拔起,往门外走去,杯子的茶水愣是一点没洒出来。
撇下背后目瞪口呆的二人,他边走嘴里还感叹着:“发潮长霉了可不好,得放太阳底下晒晒。”
如此,苏堂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,成功且和气的,完成了一次“掀桌”。
梁奉礼看着两人中间空空荡荡,脚尖对脚尖。
对面是一双小巧的绣花鞋,再往上就能看到姑娘飘逸的裙摆,他的耳朵红了起来。
尴尬的气氛让其他宾客纷纷望过来,他已经没有再坐下去的勇气。
“我、我突然想到还有事,就先走了,我们改日、再碰面。”
他打开扇子掩着面,匆匆往外走,跨门槛的时候还绊了一跤。
苏堂笑眯眯地立在桌边,虚虚伸了一下手,“可得留心路!公子下回再来啊。”
年末红利全靠你冲了。
“苏掌柜。”江应巧吃着拆开的桂花糕,走到门边叫他。
苏堂转过身,“诶,您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