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燕举国信佛,就连朝堂与皇室之人也对神佛存敬畏之心,江应巧借此推辞,两人一时也不好将人强行拘来。
倒是徐均承低下头,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抽了抽嘴角。
宋归慈焚香净衣?他方才可是大不敬地直接把肉端到佛祖面前了呢。姑奶奶这话说得三分虚七分实,也不算诓人。
随后,徐均承整理好表情,抬起头将遇难之事说了。
徐夫人知晓了事情的龙去脉后,挑了挑眉提出疑问。
“这么说来,若非叶二公子那一箭惊恼了大虎,他们也不会陷入那般险境,这后面的事也就怪不到我家两个孩子头上吧?”
叶孚皱起眉,思量过后,直接转移了事件的重点。
“但阿檀不可能毫无缘由的吐血,这其中,定是有人动了手脚。”
萧昃紧跟着道:“没错,宋归慈曾是宫中药侍,定通晓几分医毒之道,应当将人拿来好好审讯一番!”
“严刑拷打之下,不怕他不说出实情,他爹就非良臣,若真是此子所为,如此用心险恶之人,死不足惜!”
江映巧觉得这三皇子真没眼力见,还没说两句,就在国公府喊打喊杀,反问道:“三殿下何来用毒之说?依郎中所言,叶二公子的症状是中毒吗?”
叶孚瞧了眼一时语塞的萧昃,有些后悔把他带上了。
只能替他回道:“那倒不是,阿檀并非中毒之象,不过既然来了,不妨将当事人喊来问个清楚,免得误人清白。”
叶孚脸上皮笑肉不笑,道:“毕竟家父身居高位,为国为民,少不得在朝野中有树敌,此次难说不是居心叵测之流授意加害,给父亲添堵。”
徐夫人喝了口茶,将茶盏搁在桌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。
“方才老太君说了,那孩子在抄写经文,不宜打扰。”
她抬起凌厉的眉眼,理了理衣袖,笑容针锋相对。
“我夫君常说,天下泱泱鼠辈,极爱趋炎附势,一朝得势,就爱张牙舞爪地咬人衣袖不放,看着就讨打。”
“徐家以礼相待,却被明里暗里指责此事与我等有关,二位咄咄相逼,是真当我国公府没人了吗?”
“既想要人,就取了京府衙的搜捕文书来,否则,恕难从命!”
徐夫人最后一句掷地有声,砸得叶孚维持不住虚假的笑容,脸色僵硬。
江应巧忍不住在心里鼓掌,真想让系统送出一支穿云箭助助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