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一个眼刀飞去,徐均承便乖乖走了过来,自然而然地拿过江应巧手里的竹筐,一本正经道:“没错,我爱干活,有活叫我。”
江应巧确实有些累了,捶着腰走到阴凉的廊下坐下,掏出帕子擦了擦汗,然后看见徐晖肉眼可见地加快了挥动锄头的速度前进着,碎土飞起,徐均承在后面吭哧吭哧捡杂草,没一会就修整好了一半的进度。
徐均承干到半途想起来正事,直起身朝江应巧道:“姑奶奶,您的人您得管!”
南屏端来了茶水,江应巧啜了一口才说:“你说宋归慈?”
徐均承告状道:“就是他,您是不知道,他这出去一趟都干了些什么!”
江应巧又喝了一口水,“如果是叶檀的事,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徐均承看了眼头也不带转的徐晖,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。
他这个爹,看起来好似两耳不闻的样子,实则通风报信的比谁都快。
徐均承纳闷道:“他是怎么回事,好端端的要去招惹叶檀,什么时候下手的我都不知道,难怪说医术好的人用毒也不赖。”
说到这里他顿了顿,突然睁大了眼睛,“要是他哪天看我不顺眼,会不会连我也给放倒了?!”
徐均承撇开竹筐跳起来大叫:“姑奶奶,您快管管他!!”
徐晖终于受不了,回头怒喊:“说归说,手里的活儿别停!!!”
徐均承耳膜被震得疼,只好捡起竹筐蹲回去除草,手里继续动作,说回正题:“您来说说怎么办,叶檀是那位叶夫人的宝贝,他们要发现了什么追究起来,可饶不了宋归慈。”
徐晖哼笑一声,“哦?那你上次还不是把人家宝贝揍得不轻。”
徐均承却被这话点醒了,拳头往掌心一敲,“对啊,实在不行,就说叶檀是我打伤的呢。”
徐均承兴致勃勃地编排道:“在山中我们闹了不愉快,加上有旧怨,推搡中我失手打了他一掌,伤及肺腑所以才会吐血,听起来很合理对不对?”
又摸着下巴思索道:“不过,叶檀是今早才吐血,就说我内力深厚起效慢?嗯……或者是他比较能忍?”
徐晖看不下去了,绕过去把锄头靠在台阶上,坐到江应巧旁边,接过她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,叹了口气,“他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。”
江应巧笑道:“赤子之心,我觉得很好。”
徐晖也跟着笑了笑,接着道:“暗线来消息,叶檀性命无碍,只是伤了喉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