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穗终于看见了萧玉璇,急着从不远处跑来,满脸泪水。
碧穗强忍着想要抱住萧玉璇大哭一场的冲动,掏出帕子小心给她擦汗,扶着她站起来。
方才见义勇为的红衣姑娘也凑了过来,看见站在萧玉璇身边,面色关切也不掩贵气的齐隽,眉毛一挑。
齐隽察觉来人,忽然扫了一眼身侧已经停下的长公主的马车。
红衣姑娘见状,瞪大眼睛反应了一会儿,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,又恭敬地抱了一拳,毫不迟疑地往反方向跑了。
开玩笑,再不跑,被院长逮住问课业就糟了。
“这位姑娘,是我家马车的马儿受了惊,险些伤了姑娘,在下给姑娘赔不是,若是日后有任何不适,便用这块令牌……”
“谁要你的破令牌?!”
碧穗怒目瞪了齐隽一眼,却见对方虽然语气谦和,面容却不怒自威,显然久居高位,她又担心是什么得罪不起的高门公子,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,只专心给萧玉璇擦汗。
萧玉璇喘了几口气,终于好些了,此刻也听清楚了少年的话,她一张脸白若金纸,但还是勉力露出几分笑:
“多谢公子相救,惊马也是因为那小贼偷了我的荷包,我们没看住人才让她撞了上去,也有我的缘故,这玉牌贵重,还是不必了。”
到此时,她才看清楚了少年的模样,约莫十七八岁,面容生得精致好看,身姿挺拔,且一身龙章凤姿的贵气。
不过,这样的人物,上辈子她为何从来不曾见过或者听说过?
他递过来的玉牌上只简单刻了一个令字,但是玉质通透,水头极好。
就在这时,他身边的宽大马车中,车窗忽然被掀开,一个温温柔柔的贵妇人伸出一个精致的荷包,问她:
“姑娘,你说的荷包可是这个?方才那小贼没拿稳,竟然摔进我的马车里来了。”
萧玉璇:“正是,多谢这位夫人。”
她面上一片平静,可心中大骇。
马车中坐着的,竟然是长公主殿下!
她差点说出了多谢长公主,想到这辈子还没有正式觐见过,又生生改口成这位夫人。
到底是怎样的缘分,她选了另一条岔路,却又是遇到扒手,又是遇到两位侠士,最后是长公主?
“这是哪家绣坊的手艺,如此精巧别致,我也想去买两个戴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