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次,谢家人没人可以出去。他们被关在了驿站的牢房内,也换上了囚服。

卢晚星可以去给他们送饭,但有探视时间,不能逗留太久。

这一刻,仿佛在山中和船上的那段美好时光只是泡影一般。

他们,终究是罪人了。

谢殊沉默着看着手上的镣铐,眼神晦暗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谢挽幽和卢晚星书芳一起住在驿站的客房里,他被卢晚星抱着坐在腿上,听着她和书芳在商讨这两日要去采买些什么东西。

谢挽幽僵硬着小身子,一动不敢动。

目光看似落在卢晚星在写的纸上,实际上整个人在努力回想。

前世的他,对这些陈年旧事毫无兴趣。

被谢殊带回谢府前,他一心只想着扩展自己的势力,想站得更高,使得无人敢欺侮他。

回了谢府后,认识了平康哥。谢挽幽多了一件事,寻遍名医和良药,治好平康哥的病和腿。

后来,他被人暗算,喝下了那杯毒酒。

这个时候,谢挽幽努力回想,接下来,还会发生什么事呢?

他微仰着头看着卢晚星,这路上已经遇袭了两次,那些人没有得逞,就一定会有下一次。

下一次,会是在什么时候,在何处呢?

还有,她,前世,她在哪儿呢?

她和书芳姨也跟着一同前往北地了么?

陷入思索中的谢挽幽眼神失焦,把他从思绪拉出来的,是身体的忽然腾高。

卢晚星把他抱了起来,“我们安安是不是困了呀,我们睡觉觉吧。”

谢挽幽被放在床榻上,脚上的鞋子被褪下,穿的衣服倒不用换。

他现在身上穿的,是洗漱后书芳帮他换上的穿着睡觉的寝衣。

卢晚星给他掖了掖被角,轻轻拍着被子,嘴上还哼着曲谣。

谢挽幽的眼睫毛颤啊颤的,缓缓闭上了眼睛,呼吸均匀。

卢晚星又轻拍了会儿,书芳在桌子那边继续添着觉得得买的东西。